。”秦吉接舉杯:
“來,我敬你一杯。”!
狄飛鵬一飲而盡。
秦吉放下杯子,隨即瞟了杜西川一眼,道:“你比那個師父有意思多了,我交你這個朋友。”
杜西川沒有在意,一直像是心不在焉,這時候正在那邊載飯。
他忽然像省起了什麼,低聲問旁邊的一個小二:
“這位小二哥,請問三家村是怎樣的地方?”
那個小二不以為意,隨口應道:“一條小村。”
杜西川微一頷首,暗忖道:“也好,總比留在鎮中安全。”
路上雖然都沒有發現可疑人,杜西川還是這樣小心。
段昌這時候正在往三家村的路上,一路上他也很小心,不時偷看是否有人隨後跟蹤。
到現在為止他仍無發現,不知道他雖然小心,跟蹤他的人更加小心,而且一直都走在他前面,一直到三家村外才避過一旁,走上那邊的山坡,躲進樹叢中。
一共兩個人,頭上都戴著竹笠,看裝束身材,絕無疑問就是五行追命中的木猿、火霹靂。
他們看著段昌在青石板的長街上向一個村人打聽·,然後循所指走到街角的一座屋宇門前拍門,與開門的人說了幾句話,走了進去,門隨又關上!
“進去了。”木猿瞪著一雙大眼睛:“難道真的就是這地方?”
火霹靂嘟喃道:“堂堂太子怎會住在這種地方?”
“這才令人想不到。”木猿隨即取過揹負的竹籠,取出一隻鴿子,放了出去。
段昌在大堂坐下,隨即取出一個只得半邊的銅錢。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老農夫,鬚髮俱白,一臉的皺紋。
無論看裝束,看神態,看膚色,這個老農夫與一般的都無分別。
一個做了二十年農夫的人,若是還不像一個農夫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一個名動大理,貴為侍衛統領的劍客,竟然甘心在這樣的農村隱姓埋名,做一個農夫,他的忠心也決無疑問。
段昌初見面也有些懷疑這個農夫竟會是當年的侍衛統領秦魯直,一隻到秦魯直也拿出了半邊銅錢。
那兩邊銅錢合在一起,變成完整的一個,段昌秦魯直眼中僅有的一點兒疑惑立時消失。
秦魯直穩定的一雙手也終於起了顫抖,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兒子守忠守義看見這情形,面上都不由露出喜色。
“二十年了。”秦魯直的語聲也顫抖起來:“萬公公還好吧。”
“還好,惟一放不下的就是這件事,現在他已經動身準備迎接殿下回去。”
秦魯直呈了一口氣,歡然道:“我們總算等到了這一天。”
話雖然平淡,其間卻不知已包括了多少辛酸。
段昌即嘆息:“可惜還是給國舅知道了這件事。”
“高天祿?”秦魯直笑容一斂。
段昌頷首道:“而且還請來了五行教的人,與我同來的五個人為了掩護我俱已倒在五行追命的手下。”
秦魯直急問:“你到這裡來,可有發現被跟蹤?”
“沒有,路上我已經很小心的了。”段昌一頓才接道:“萬公公也早已考慮到有這種事發生,只是叫我們出來知會一聲,請殿下立即動身到平安侯府找平安侯爺,萬公公也就準備在那裡與你們會合。”
秦魯直點著頭道:“萬公公處事一向審慎,選擇平安侯應該是絕對可靠。”
“平安侯爺出了名公正,國舅一向都讓他三分,殿下進了侯爺府,那就安全的多了。”
“好。”秦魯直並無異議,事實離開了大理二十年,那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