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吳天遠取出一根銀針,突然間神色一變,雙目的瞳孔中竟然透出兩點晶紅。而銀針的頂端也凝聚著一小團如火一樣熾熱的光芒,只看得劉四海和劉劍東都大驚失色。劉劍東心道:“這內力通常都是無形之物,可是吳天遠竟然能將真氣凝結在針尖上,成了有形有質之物。這種事壓根兒就沒有聽說過。天啊!這是什麼武功?”
劉四海因為自己病毒纏身,經常翻看醫書和道家典籍,見到這情形,忽然好象想起什麼,失聲道:“難道這便是,這便是……?”吳天遠微微一笑道:“劉公猜得不錯,這就是‘三昧真火’!”說罷,手指一彈,銀針迸射而出,直插“曲骨穴”。
劉四海心知這“三昧真火”是道家無上心法。至於有誰練成過,各類古籍均無記載。據說練成後便可達到水火不懼,萬毒不侵,幾近地行仙的境界。劉四海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在今天看到這門神功絕學。他心想:“這吳天遠至多也不過才二十來歲,武功怎麼竟到達如此境地?照理說他武功這麼高,在江湖中應該有所傳聞才對……。”
剛想到這兒,銀針便已入體。劉四海只覺一絲炙熱之氣在“曲骨穴”上一撞,從丹田到“曲骨穴”之間的脈絡便已暢通。當下他不敢多想,趕緊凝神運功,丹田中的真氣有了可以宣洩的去處,便如潮水一般湧入“任脈”之中,劉四海立時覺得全身上下無比舒暢。而那一絲“三昧真火”卻始終飄忽不定,一旦自己真氣停滯不前時便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所有滯礙之處均是一撞而過,真有如摧枯拉朽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其實也沒有多久),劉四海只覺全身經脈已經暢通無阻,四肢百骸中似乎充滿了無窮的精力。他睜開雙眼,卻見吳天遠已經讀完了《玄天寶篆》,正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劉公感覺如何?你發一掌試一下如何?”劉四海當下點了點頭,拉開馬步,對著前方拍出一掌。只聽“嘭”的一聲如悶雷般炸響,倒把在一旁觀看劉劍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其父恢復功力後內力竟變得如此強勁。
吳天遠卻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驚訝之色,道:“看來劉公的武功已經完全恢復了。劉公服了這‘生生造化丹’,又傳承了在下的‘三昧真火’,雖然眼下這‘三昧真火’還不是很強,但是靈苗已種,日後就算是……,嘿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劉四海聞言一驚,道:“怎麼?我已經練成了‘三昧真火’了嗎?”吳天遠微微頷首道:“不錯,我已經將一絲‘三昧真火’渡入了你的體內,不信你運功試試看。”劉四海忙運功一試,果然覺得體內有一絲炙熱的氣流在遊走不定,忽而便消逝無蹤了,看來這門功夫倒是極難控制。
劉四海問道:“請問吳少君,這‘三昧真火’要如何修煉?”劉四海見吳天遠武功如此高強,不知不覺間態度恭敬了許多,連稱呼也改了。吳天遠道:“在下初時修煉這‘三昧真火’時倒是挺麻煩的,而且最初修煉‘三昧直火’需要純陽之身。不過像劉公這種情形,也就簡單多了。……”
剛說到這兒,忽聽門外腳步匆匆,一名劉府家丁慌慌張張衝進門來。劉四海一見,不由怒斥道:“劉平!你失心瘋了?怎麼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來?連家規也不顧了?”那家丁卻道:“老爺、大少爺、吳爺,大事不好了。與吳爺同來的那位李少爺將‘東方堡’的少堡主打傷了。二少爺和三少爺不該如何置,叫我來請示老爺。”
吳天遠聞言,面色大變,向劉四海道:“舍弟生性粗魯,出手不分輕重,在下這就去看看。在下給劉公添麻煩了,還望劉公海涵。”說罷,身形一晃,人便已經到屋外去了,眨眼間就不見了。劉四海和劉劍東竟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去的,輕功之佳,確是平生未見。
劉四海驚訝之餘忙向劉劍東使了個眼色,劉劍東立即會意,忙跟著吳天遠的方向追了過去。劉四海這才向劉平道:“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自吳天遠離席之後,那個“無影鞭”鄭千里,就一直在琢磨著如何試探李越前這個渾小子。卻見李越前依然在不停地將各種食物送入口中,大有生命不息,進食不止的架勢。正是因為他的關係,這一桌依然在不停地上各種菜餚,而其他酒桌的酒菜大都已經撤下,換上了香茗和茶點。坐在這一桌上的人個個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
心中念頭一轉,鄭千里便有了計較。當下,他便開始與李越前套近乎道:“李老弟,你平時在家也吃這麼多嗎?”李越前聞言,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鄭千里奇道:“那你今天怎麼吃了這麼多還不夠?”李越前邊吃邊答道:“因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