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方玄虛雖然早有防備,可是東方玄空話說得好好的,冷不防一掌拍過來,卻也讓他措手不及。他知道這時東方玄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東方玄空畢生功力之所聚,他自小武功便不及這位兄長,當然不敢硬接這一掌,百忙中橫移開二尺。卻也只覺一股烈風颳著麵皮呼嘯而過,臉皮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兀自心有餘悸,心知剛才那一掌若被東方玄空擊實了,自己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他再向東方玄空望去,卻見東方玄空眉頭緊鎖,左掌顫巍巍地提起,顯然東方玄空體內毒藥已經發作,內力無法凝聚。他也知道東方玄空是鐵了心了,決不會向“白蓮教”屈膝投降,他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而東方玄虛眼角的餘光也看見了李越前與東方玄奧已經交手了。他心中只道李越前的武功再厲害,東方玄奧至少也能擋上十招八招,那時自己早已制住了東方玄空,到時再與東方玄奧和東方玄空聯手,未必鬥不過李越前。當下他獰笑一聲,伸手便去點東方玄空胸前的“玉堂穴”。可是他手剛伸出去一半,突覺背後如中千鈞巨錘,兩眼一黑,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身體向前一栽,跪倒在東方玄空的面前。
廳上眾人見李越前在舉手投足之間便力斃東方玄奧、東方玄機,重傷東方玄虛。而“東方堡”之人深知這三人的武功著實不弱,可在李越前的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廳上所有人都怔住了,看呆了。而柳含紫見李越前大展神威,往那裡一站,威風八面,宛若天神降世一般,心裡就別提多高興了,也別提心裡對李越前有多喜歡了。
東方玄空見此情形,心中也暗道:“這個少年剛才擊向老三的凌空一掌,足在兩丈開外。能使出這種神功絕技的人在整個中原武林只怕也找不出幾個來。雖然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是這少年武功強得卻也太邪門了。他這身武功就算是打孃胎裡練起,也到不了這個境界呀!”
可是他知道此時可不是他想這些不著邊的雜事的時候。當下他道:“王永!你把玄虛這個孽障給我殺了!把他的人頭與玄奧、玄機的人頭一起掛在本堡的大門上。劉傑,你傳我的命令下去,把本堡的四門全部開啟,然後所有的人全部到這裡集合。”
第五章 誰與爭鋒(一)
“北邙雙傑”的老大王永領命,把受了重傷的東方玄虛拖了出去。東方玄虛知道自己性命不保,可是這人挺硬氣,也不求饒,任由王永把他拉出去。大廳中許多人望著他,卻都流露出不忍心的神色。與此同時,劉傑也領命退了下去。
這時,東方玄空才向李越前道:“今日承蒙李少俠援手,否則我‘東方堡’必然要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李越前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道:“我若不殺他們,他們也是要殺我的。”
李越前的聲音剛落,卻聽見傳來一聲慘叫,他看見東方玄空的面上浮起一絲痛惜之色,當下就問道:“既然你不忍心,為什麼還要殺他?”東方玄空嘆了一口氣,道:“若不是他們,我們怎麼會落到現在的地步?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雖然是我的親兄弟,我也不能徇私。否則我怎麼對得起在座的各位兄弟以及我‘東方堡’的列位先人?”
李越前卻心想:“我無論犯多大的錯,大哥也不會如此對我的。”
停了一下,東方玄空向柳含紫道:“賢侄女,今日的事多謝你們了,馬上‘白蓮教’的人就要來了,你們還是離去吧!”柳含紫道:“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你們的毒現在還沒有解開呢,‘白蓮教’來了,難道你們準備束手就擒不成?”
東方玄空苦笑道:“我們自然是要與‘白蓮教’的人死拼到底,哪怕是流乾了最後一滴血,我們也不會向這些妖邪低頭。你們不是‘東方堡’的人,犯不著被我們拖累。”東方玄空的聲音悲壯已極,柳含紫與李越前二人深深為之震憾。
其實東方玄空本來也曾想過懇請李越前留下來助“東方堡”一臂之力。可是現在“東方堡”內所有首要人物均已中毒,也不知何時才能將毒解開,自己就是想帶著眾人逃走也是不可能了。若讓李越前留下,就是讓他一個人對付“白蓮教”派來的所有高手,只怕李越前辦不到,還會枉送了性命。況且,李越前先前也曾經說過不願幫著“東方堡”對付“白蓮教”的話。與其求他留下,遭他拒絕,還不如大方些,讓他離去。
柳含紫沒有說話,望著李越前,等待李越前的決定。她有心想留下來幫助“東方堡”渡過難關,可她知道這事如果李越前不答應也是白搭。憑她那點功夫自己留下來逞強,只是多一個人送死而已。
李越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