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還不知自己背後發生的變故,見對面的子彈突然間一顆都沒打出來,頓時大喜,在密集的火力噴射掩護下,一部分人率先朝倉庫衝殺上去。突然,他們的頭被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地猛拍下來,力道之大,全都不由自主地被拍跌到地上,幾個人非常慘地被弄折了脖子,氣息未斷地在溼嗒嗒的地面上垂死撲騰著。
楊家的手下過去見過這情形,就是從聶鋒回來後才有的,經常在他們火拼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打潑水,打到敵人身上對方立馬倒下,雖不明其中緣由,但今日再見這情形,楊家的手下一個個心裡都升起了生的希望。楊家的一個小頭目正準備組織進攻,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作為敵方工事的幾個大集裝箱突然憑空消失,一瞬間,所有敵方的人都暴露在空蕩蕩的碼頭岸邊。
此時,戮帶著百來人從旁邊橫突而至,密集的子彈將突然暴露出來的敵人掃得想跑都來不及,全都被射倒在戰場上,血水染紅了整片被海水打溼的地面,濃濃的腥鹹味道傳遍了附近的每個角落。聶鋒則從倉庫的方向走過來,拍了拍其中一個死守的弟兄,被拍之人回頭一看,驚喜地叫道:
“鋒哥?”
若是一個月前,聶鋒的念力一上場就揮霍似的狂放,但今天使用完“御水術”和“瞬間移動”的他竟有少許氣喘,但依然精神奕奕地說:“快把受傷的弟兄送去醫院,我帶來的人暫時會守在這裡!”
對於聶鋒的神出鬼沒眾人已經習以為常,當下更無遲疑,將守在倉庫的人撤掉大半,由戮將人手分配好,將原先守在各個位置上的人替換下來。
聶鋒的手機響起,是楊雪的電話,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楊雪氣息不定的聲音:“阿鋒,外圍這邊出事了……”
聶鋒聽著,臉色越發凝重起來,腦子裡浮現出四個字: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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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和平鴿在圓形廣場上空盤旋著,翅膀拍打發出特有的嗚嗚聲,四處一片和平年代的模樣,很難相信城市的另一端正發生著血腥的事件!
黃蕾打給餘情的電話被結束通話,她沉下氣來又撥了一次。餘情來美國後黃蕾和她透過幾次電話,餘情對楊家與當地黑幫開戰的事絕口不提,每次都是跟黃蕾抱怨那隻狐狸精(指楊雪)總粘在她老公身邊,又說聶鋒在楊家的地位已經超過了楊雪,每次在宴會上是多麼多麼威風……總之就是報喜不報憂。
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作為最好的朋友,黃蕾相信餘情就算有再緊急的事,也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她想發簡訊,想想後還是第三次撥了電話。嘟嘟聲響了將近半分鐘,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餘情的聲音:
“黃蕾,我有事,一會再給你打過去啊!”
“哎,別……”好不容易接了電話,黃蕾不問清楚哪會容得她放電話,“我現在在舊金山機場外邊,計程車司機說他不去你們那邊,你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來舊金山幹什麼!”餘情的話裡透著擔憂,卻又有一小半歡喜,她遲疑一下,說,“你快回去,不要讓人知道你認識我!”
黃蕾罵道:“你說什麼怪話!方便的話快派輛車來接我們!”
“你們?你和誰?我這裡路口被封了,車子出不去,楊家的人正拿槍在外面拼命……”餘情急促地說,“你還是快回去吧,太危險了,想旅遊改天再來,現在我可沒空招呼你!”
黃蕾和餘情說話時,小白貓了腰將耳朵貼在電話的另一邊,餘情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小白心裡疑惑:以聶鋒的本事,還需要楊家的人拿槍出去拼?隨便一個“御水術”就應該搞定了啊!
聶鋒經歷一個月的戰鬥後,念力已到了將近崩潰的邊緣,白傑卻還以為他在國內時那個一出手就幾乎把自己震暈掉的聶鋒、那個能穿越時空給自己打電話的聶鋒。
“問問她,她那離機場有多遠!”小白突然說道。
黃蕾被突然打斷,她看了小白一眼,又問餘情:“喂,小白問你那離機場有多遠!”
“小白?”餘情愣了愣,哭笑不得地說,“就是那個白傑?你和你的小情人在國內生活得好好的,來這湊什麼熱鬧啊!”但隨後還是答道,“開車快的話也要1個多小時吧!”
1個多小時,直線距離應該沒多遠吧……小白想著,一手將兩個旅行袋提起,另一手緊緊地摟住黃蕾的柳腰將她擁入懷裡,一顆銀亮的種子在白傑腦子裡爆開,念力即時充滿了他的全身,只聽他說道,“蕾姐,抓好了……”
黃蕾被白傑摟住,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