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越聽越起勁,掐指一算,忍不住插了一句:“劉一菲是6年前退出影壇的,退得不明不白,只說去美國唸書了,後來就沒見回來,原來是被兄弟你給……哈哈!話說回來,你媳婦兒長得也很像香港某明星啊,如果不是聽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我差點就認錯了!”
白傑為了樹立自己神通廣大的形象,越發把自己說得邪惡和猥瑣,心下有些後悔,不過為了一會套話更方便,小白索性也豁出去了。他繼續吹大炮道:“唉,說起來我家媳婦兒也是可憐,長得跟她親姐姐差不多的一張臉……”
“啊?”吳用第一次露出大驚之色,舌頭也打結起來,“剛才的……你媳婦兒……她是豔照門裡那位的……妹妹?”
到此為止,吳用終於完全將小白的話信了個十足,如果小白不是有那麼一些料子,娶得到泊芝她妹妹當老婆?原本小白說他包養劉一菲時吳用還是將信將疑,現在卻是將小白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為是吳用自己說的,男人成功與否,要看他的老婆漂不漂亮,現在小白的老婆的是泊芝的親妹子,情人是“神仙妹妹”劉一菲。用這個標準來衡量,白傑簡直就是成功男人中的男人。
當小白再誇吳用了不起做了生物系的團委書記時,他老臉羞紅地忙擺手道:“唉,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什麼狗屁團委書記,兄弟你在GL大學混也不止一兩天了,就算我不說,你還不知道團委書記是幹什麼的嘛!”
白傑兀自乾笑兩聲。團委書記是一個系裡最小的官,什麼團活動策劃、檢查學生宿舍衛生和召集學生幹部開會等等打雜的髒活累活就是團委書記乾的。吳用在GL大學裡混了6年,才混了個團委書記,比起小白的“身份地位”來說,自然是不值一提了。當然前提是小白嘴裡說的句句是實話。
韓式鐵板燒端了上來,古井貢酒也上了。一個服務生當著二人的面,用裝酒的紙盒子裡配送的打火機“誇嗒”一下打著火,將火苗在在酒瓶的開口處晃上幾晃,封口膠就瞬間龜縮並變得漆黑一團,隨後她再熟練地一扭瓶蓋,蓋頂處有個圓形空心的硬質塑膠管頂了上來,酒水便可以倒出來了。
服務生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小白見過,他知道這是為了證明給客人看,這瓶酒就沒開封過的,所以要當著客人的面開封。往往這個時候食客都會顧及面子,不會用正眼去瞧服務生開瓶子的細節動作,吳用也是一樣。不過他那點小伎倆卻瞞不過白傑,白傑假裝眼睛癢,用手搓了搓,卻被他瞄見吳用偷偷地用餘光去注意服務生手中的酒瓶頂蓋。
其實小白也沒啥特別用意,只是他這個人喜歡看別人笑話,只要有嘲笑他人的機會,就算不能當面嘲笑,也要在心裡偷偷地笑,笑過後他才能得到心理上的滿足。或許服務生也注意到吳用在用餘光監視自己,所以開瓶子的動作慢之又慢,小白在心裡嘲笑吳用的時間又長了少許。三分鐘後,酒瓶終於開啟完畢。
小白先以各種莫須有的名義灌了吳用幾杯,無非就是“為了昔日的友情,幹!”、“為了你步步高昇,幹!”之類的話,吳用卻聽得非常受用,毫不客氣地喝了。白傑也毫不含糊,吳用喝一杯他喝一杯,不過照這樣一人一杯喝下去,吳用倒了小白也不會有半分醉意。因為……
小白在作弊。
當二人同時仰起脖子喝酒時,白傑就運起“時間靜止”,順手把酒往身旁的花盆裡倒了,再做回舉酒杯仰脖子的動作,等放下杯子時裡邊就沒了酒。饒他吳用是酒席上的高手,也沒法看出小白的手段。
吳用吞了七八杯酒下肚,又吃了好些熱騰騰的鐵板燒,臉上棗色漸起,說起話來也有了幾分醉意。小白察言觀色後,覺得時候已到,就適時地進入正題:
“哎,老哥,你剛才說李教授他老人家怎麼了?我看他人挺好,不像隨便招惹別人的人,怎麼搞的,居然蒙曲受冤了?”
一提起李教授,吳用就開始唉聲嘆氣,小白又給他灌了幾句迷湯的話,終於把他的嘴巴給撬開了。吳用說:
“你還記得我們系那株‘招蜂引蝶’吧?”
為了不使自己的目的太過明確,小白裝傻道:“什麼招蜂引蝶?”
吳用以為,白傑不是生物系的學生,不記得也是正常。他說:
“我們那屆畢業時生物系搞的一個植物觀賞大會,有一株藍色的花,名字叫招蜂引蝶,是李教授花了N年時間培育出來的新品種。說是那花有一種特殊的香味,能招來許多不同的昆蟲來為之傳粉,所以那花的繁殖能力特高。後來李教授的一個學生做實驗時出了岔子,把那株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