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我只好給她看我報名參加六人晚宴的發票,她才沒再給我瞎參和了……這種事,肯定要拉你下水才行!去吧,都交錢了的。”
羅茵像個小孩一樣笑了起來:“你去,就說你旁邊這位有事缺席,然後打包回來給我!”
趙英從口袋摸出一枚硬幣,也像個小孩打賭似的說道:“說吧,要正面還是反面?”
羅茵的小鼻子輕哼了一聲,說:“你要是投箇中間的我就跟你去!”
“叫你不跟我去,叫你不跟我去!”趙英發狠地伸手去咯吱羅茵,弄得羅茵大笑起來。
鬧得好一會兩人也累了,羅茵死活不肯就範,趙英只好作罷。她說:“那我只有孤軍作戰了,說不定讓我碰上個好的。”
“嘿嘿,祝你好運!”羅茵笑得滿臉通紅,更像個小孩子了。
“嗯,”趙英說,“你也該找一個了,別弄得像我這樣,三十好幾了還沒人。”
羅茵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案子沒一天沒完,我就不會考慮這種問題……”
“案子完了你就會考慮麼?”
趙英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她要回家換衣服,然後參加那個羅茵認為極其無聊的六人晚宴……羅茵不去,就成了五人晚宴,餐桌上註定有一個可憐的男人對面的位子是空的。
趙英最後那句話在羅茵腦子裡纏繞著,她想靜下心來看檔案,但現在說什麼也看不進,滿腦子都是某個男人的身影。羅茵有些心煩意亂,她準備先去公安局的食堂隨便吃點,然後晚上就在辦公室待著看檔案。
羅茵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她很仔細地看了自己的眼角,28歲,雖然這些年來為了案子的事比較操勞,但卻沒像時下通宵上網或泡吧的年輕人那般形容憔悴,眼角看不到一絲細紋,也幾乎看不到眼袋,臉上的肌膚也像過去一般嫩滑如水,唯一改變的是自己的眼神,變得歷練,但卻顯得疲憊了。
她使勁地眨眨眼,好讓眼睛溼潤一些,然後隨意梳理了一下頭髮,起身準備出去吃東西。這時手機響了。羅茵自言自語地笑道:“英姐還不死心……”
但一看手機螢幕,螢幕上的號碼讓美女的心猛然一跳:是自己家座機的號碼!
羅茵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她遲遲沒敢按下接聽鍵,直到螢幕上的計時器顯示來電準備超過30秒時,她才好像害怕再次失去一生中最重要的機會似的,手指觸電般用力地按下接聽鍵。她儘量使狂跳的心平靜,但她做不到,於是只好接了電話卻默不作聲。電話那頭的人也很有默契地沒說話,就這樣,三分鐘過去了。
羅茵不知道自己怎麼渡過的三分鐘,這三分鐘幾乎把她一輩子的耐性都磨光了。正當她忍不住要對著電話大叫時,電話裡傳出一個讓她心絃震撼的男聲:
“茵茵?”
羅茵的氣息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等手機裡再發出聲音,她便死捏著手機猛地往外衝去。羅茵在公安局辦公大樓的樓道和樓梯上一路狂奔,下到露天停車場,拉開一輛海南馬自達的車門,飛似的串進駕駛座。
公安局大門處,一輛車從內而外猛衝而至。兩個執勤的警衛立刻緊張起來,他們以為是有犯罪嫌疑人被審途中猖狂地奪路而逃,好在其中一個眼尖,遠遠就認清了車子的車牌,這才打消了舉槍相對的念頭。
一路上羅茵糊里糊塗的,也不知怎麼把車開回的家,下了車後才發現,自己的車頂上不知何時放上了一個旋轉閃爍的紅色警燈。她顧不上警燈依然亮著,把車門摔上就衝進了A座的樓道,剛進去她就望見電梯的指示燈上標著“22”的字樣,於是她沒有作片刻停留,就迫不及待地衝上了樓梯。
羅茵喘著氣回到自家門口,開門時卻插錯了鑰匙,那個開了不知多少遍的鎖硬是扭不開,反而是拿著鑰匙的手被門往裡一扯——門被人從裡邊開啟了。
6年光陰對白傑來說有等於沒有,但當再見到白傑時,羅茵卻恍如隔世,她沒有興奮地大叫,而是撲過去緊緊地抱著白傑,然後就是無聲的哭泣。小白轉過身去,隨腳一撩,把門給關上,抱著渾身顫抖的羅茵坐到沙發上。
“我就知道你沒死,我就知道你沒死……”羅茵開始聲嘶力竭地重複著同一句話,白傑則溫柔地撫摸著她一頭順滑的青絲,感受著往日指縫裡柔柔的味道。
羅茵再這樣叫下去第二天非說不出話不可,白傑突然吻在了她的紅唇上。雙舌貪婪地相互舔吸著,溼粘的感覺讓二人越發瘋狂,羅茵使勁地拉扯著白傑的衣服,似乎想把他身上的衣服瞬間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