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蕾不敢去看白傑的眼睛,她低著頭輕聲說,“我原本以為自己能重新開始,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經營著公司,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可是現在……卻拖累了你。白傑,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我更怕失去你……”
白傑有少許猶豫。小白從小就在“乾淨”的環境里長大,雖然他討厭警察,但理智上卻認為,一個人做了壞事,如果天涯海角地亡命下去,還不如去警察局自首。亡命的日子裡飢一頓飽一頓就罷了,但精神上的折磨或許會讓這個人就此瘋掉。不過像黃蕾這樣的情況,萬一法院判她跟白梟一樣死刑……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與其被判死刑,還不如跟秦月明放手一搏!
白傑剛想表明自己不會因為任何事而丟下她不管,午夜零點的鐘聲就響了。大廳裡立著的大古鐘“噹噹”地敲著,每一聲悶響都猶如巨錘般敲在白傑的胸口。悶響的古鐘聲讓小白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十二聲鐘響還沒敲完,“天龍殿”的玄關伴隨著鐘響被“砰”的一聲撞開,瞬間湧進來十幾個手持各種槍械的黑衣蒙面人!
霎時間,十幾支槍齊齊對準了沙發上的白傑和黃蕾。“不要動,都跟我們走!”為首的一個黑衣人低吼道。
白傑二話不說,冷笑著集中起念力,周圍的一切——人,鐘聲,左右搖晃的鐘擺,甚至是空氣裡微不足道的塵埃,全都停了下來。他扭頭看了看黃蕾,一種驚訝和憤怒的表情凝固在她臉上。小白溫柔地把她挽著自己的手拉開,悠閒地朝那群衝進來的黑衣人走去。他經過為首的的黑衣人身邊,怒氣頓時迸發,冷不防狠狠地一拳朝黑衣人的胸口砸去。
咔嚓!胸骨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尊如黑色雕像般的人被白傑拳頭的力道轟得飛起,他的身體撞到他身後的黑衣人,五六個不會動的人倒成了一片。
白傑冷靜了一下,以他修煉過後的念力,這樣靜止的場面他足可以支援十幾分鍾(前提是沒有另一個會超能力的人在場),但他不願浪費力氣。打了一個人後,他立即快手快腳地把所有人的槍械都繳了仍在一邊,想找繩子把他們捆起來,卻不知繩子放在哪。
現下不應遲疑,小白自言自語道:“別怪老子心狠,這年頭混口飯不容易,但也不能去當壞蛋!”
白傑給了他們一人幾拳,把他們的胳膊和腳都打折了,然後才撤去唸力。大廳裡殺豬般的叫喊呻吟聲此起彼伏,黃蕾就好像做夢一般看著大廳裡的情景,瞪大了眼睛,驚得舌頭打結:
“白傑,你有沒有被傷到?!”
黃蕾第一句話不是問“這究竟怎麼了”,而是關心白傑'奇‘書‘網‘整。理'提。供'的安危,小白很感動,他輕鬆地笑著說:“一幫不入流的匪徒,讓我給料理了。”
午夜零點的鐘聲“噹噹”地響完了最後5下才停,黃蕾想了想,雙手摸著臉蛋驚呼道:“不對!他們進來時鐘聲在響,現在你把他們都打倒了鐘聲還在響,這,這……”
“那就是鍾壞了,”白傑打斷她,平靜地說,“你剛才暈過去了一會,沒事。”
黃蕾暫且把當前自己的疑惑放在一邊,她看著滿地呻吟的黑衣人,皺眉說道:“這些人,肯定是秦月明派來的!”
白傑像老鷹抓小雞那樣單手揪起一個黑衣人,用冷酷的眼神盯著他:“說!誰叫你們來的?!”
被揪起的黑衣人一個勁的痛苦哼哼,就是不回答白傑的問題,小白掄起大手給了他幾個嘴巴,打得他的臉皮肉綻裂。黑衣人一臉驚怕,但嘴裡仍死撐著含糊不清地說“不知道”。黃蕾對白傑說:
“他們可能來的不止一撥人,我們先離開這!”
“不行,”白傑把黑衣人扔在地上,“動靜鬧得太大,現在離開,警察肯定會懷疑我們……不如我們先報警,畢竟這些人持槍強行入室是事實,如果我們不報警,反而顯得我們心虛!”
黃蕾皺眉想了一會,說:“就這麼辦。還好你在我身邊,突然闖進來那麼多拿槍的人,如果你不在……”
白傑掏出手機打了110,還沒說上話,大廳的牆壁突然轟一聲被什麼東西撞穿一個大洞,一名身材高大的光頭壯漢出現在漫天飄散的石灰粉末裡。白傑和黃蕾同時心裡一驚,黃蕾更是脫口而出一個名字:
“赤龍?!”
白傑顧不上突然從牆外把牆轟一個大洞然後闖進來的光頭佬叫什麼,他的精神禁不住一凜,因為小白分明感覺到,眼前這個人身上正散發出強烈的念力!!
手機裡傳來一個女警的聲音:“你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