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變作皮包骨頭的金色骷髏。
“孽畜安敢壞我肉身?”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金色骷髏天靈滷門之上轟然裂開雞蛋大小的孔洞,一道金光裹著一顆明珠般爍爍放光的舍利子如飛也似的沒入菩提金身腦中。也是這蓮花生一時大意。眼見雍容的天魔真身見大光明雲如見蛇蠍退避三舍。便道對方被自己剋制,不敢復來。也便是這一疏忽,立刻就讓雍容窺準了時機,一擊得手,這才壞了自己地肉身。
見到自己一擊,如此輕易得手,就連雍容都是一愣,許是這老禿驢千年來呆的有些傻了,竟然連這起碼的防範都忘了!雍容心中哈哈大笑,腳下更是毫不怠慢,遠在十幾裡開外,伸手搖搖一抓,那插在蓮花生肉身之上的七殺化血魔刀頓時血光瀰漫,嗡的一聲,捲起那金色骷髏往後就走。
天知道,佛門之中還有什麼秘法神通,就能讓這骷髏死而復生,叫雍容釜底抽薪大計落空,更何況這肉身也是蓮花生成道的遺蛻,哪怕渾身精血元氣都被魔刀一卷而幹,剩下的那副骨架卻也是飽含了蓮花生的佛法浸淫,有諸多妙用。沒看到那俗世沒有高僧圓寂,火化之後還都能找出幾塊舍利子出來呢,何況是修成菩提金身有菩薩法力地蓮花生。
“可惜,現在錢財對我基本無用,否則只要把這骨架送到藏地地喇嘛廟去,怕是讓他們當光了褲子來換,都不是不可能的。”藏地本是佛土,幾千年來無數藏民供養之下,各個喇嘛廟簡直富的流油。
心裡一陣壞笑,雍容眼見那對面的菩提金身站立雲光之上,八臂齊搖,四頭亂晃,駕馭那空中的青銅油燈放出無邊金光射下,知道自己這一手,終是把這老和尚惹地怒到極點,要和自己拼命了,當下也不願意和他糾纏,頭上崑崙鏡一晃,在虛空間洞開一處丈許方圓僅容一人透過地洞口,整個人陡然化作一道黑光,捲動後面的魔刀骷髏,飛鳥投林般,一躍而入。
與此同時,那憤怒地蓮花生菩提金身已經堪堪到了背後,雍容口中大笑不斷,只聽身後怒喝一聲,渾身便是一震,凝神一看,卻是那青銅油燈射出的萬道金光至少有一半打在了自己身軀所化的黑光之上,大片的黑氣被迅速的蒸騰,化作虛無一片。
剎那間,滿天流光匯聚,虛空洞口迅速閉合,雍容身軀如長龍入海瞬息不見,身後一盞青燈落在虛處,轟然一震,只把那方圓幾十裡的一片虛空震得寸寸崩裂,空間碎片如水晶破碎,捲起無邊風暴。
“那青燈怎麼會落在這禿驢手中?幸虧是沒有經過祭煉的,否則,只是方才一下,就能要了我一條命去……。”若干個時空以外,雍容自虛空間現出身形,巨大的天魔真身法相此刻已是一副悽慘模樣,八顆頭顱還在,二十條臂膀卻是足足少了一半去,被那青燈金光瞬間破開護體頓光生生的蒸發了事。這天魔真身法相乃是雍容天魔所化,身軀各處皆是一身功力所凝聚,此時少了十二條臂膀實在是不啻於將他一身的修為打散了三成去,想要徹底恢復至少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不可。
不過。對比起來,蓮花生大士所受創傷損失更大一些就是。沒了肉身的支援,他不但元氣大傷,修為同樣下降一個層次,便是連線著留在這一界的資格都沒了。
蓮花生大士見雍容一擊得手之後,就捲起自己肉身遠遁千里之外,心中憤怒瞬間爆棚至無法壓制地地步。張口一聲呼嘯,一隻手筆抓住那青銅油燈,一隻手臂卻是直接拿起了那金蓮神座上的三尺畫軸,刷啦!一聲,抖手展了開來。
張口吐出一顆只有雞蛋大小地潔白舍利,這舍利通體圓潤,白光四射,散發出陣陣檀香氤氳氣息。注目細看之下,其中更有一頭帶金冠的菩薩端坐其中,寶相莊嚴,正是蓮花生大士先前猶豫不斷思前想後也不曾捨得浪費的金身舍利子。
“孽障欺我太甚,如何與你干休!”這蓮花生大士這多年來一直滯留在這一界,說白了就是身負佛陀要務,此刻事情沒有辦成,反倒失了肉身憑藉。怎麼想都是要受西方責難處罰。更何況這一次他們暗中計算中土道門,還是私下行事,雖無私心卻也有過,一時間,這老和尚當真是把個雍容恨之入骨。哪裡還存有半點的佛門慈悲心腸。只是一心想要結果了對方性命,出了心頭惡氣。
拿起金身舍利。張口又是噴出一口金色血液,蓮花生大士毫不猶豫的將這沾染了自己菩提心血的舍利子投入手中展開地六道輪迴圖器魂之中。
頃刻間,滿天都是金色佛光,那三尺畫軸之上的六處黑洞活物般將那大片的金光一一吞噬乾淨,轉眼間就是向外放出熠熠光輝,整個空間都開始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