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金風雖猛烈如刀,將水人切割的縱橫上下現出一道道幾十丈長短的痕跡,濺起半天水花,快速地縮小下去,但卻也無法在片刻之間摧枯拉朽將水人盡數毀滅。
而與此同時,緩了幾分的水師也終是騰出手來,舉手朝前一揮,大片水雲如被牽引成山,轟隆隆蕩起滿天水光寒氣,朝著大梵天王倒卷而出,在那其中又有萬千晶光匯聚成道道尖銳的冰梭,冰針,冰箭,集中攢射匯聚成一道白茫茫的洪流傾瀉而下。那大梵天王此時舞動八隻手筆,鼓盪金風吹襲面前一切,意圖儘快破開水人地阻攔,彷彿對水師揮出的漫天水光也不甚在意,絲毫不加以任何躲閃和防禦。眨眼間,大浪滔天如山壓下,中間那些細小地冰梭冰箭掩映其中,雨打芭蕉般分毫不差射在大梵天王的身上,響起一連串砰砰乒乒金鐵交擊的聲響,須臾就自爆成一天的白霧爆裂無蹤。也不知道這大梵天身上到底是穿了一件什麼神甲,未曾作勢便有道道金風繞體疾旋,轉動如飛,不管是那如山惡浪還是癸水凝結的玄冰冰晶被這金風一絞,立刻就是粉身碎骨,四散飄落,連近身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這畢竟也是水師傾力一擊,內中蘊含著水師無比強大的法力真元,每一道真水,每一道冰晶之中摻雜了絕無僅有地龐大威力,之所以還未近身就被粉碎一空那是雙方手段性質上地巨大差異所至。一為術法,一為法寶,同等實力下高下可判,卻和自身修為沒甚關係。而那大梵天護身神甲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卸去來自水師的全部法力撞進,一番猛撲過後,饒是大梵天王勇猛無比卻也被那真水冰晶打地踉踉蹌蹌連連後退幾步,龐大的身軀幾乎就要穩不住身形直接從天上掉下來。
“看起來也沒有想象裡那麼不可抵擋嗎?”眼見大梵天被水師一招反攻。也是連連後退,雍容心中就是一喜,不由稍稍放下幾許憂心,“想來是這大梵天只是本體分身地緣故。一身法力雖然強橫卻也遠沒有本體那般的神通,加上這神佛分身下界,都只是一縷意念投射在世界之外,怕是心智靈識也多有模糊糊塗之處,如此一來一身戰力怕是十成裡都難發揮出五成來,卻是好對付了許多呢!”
雍容心裡剛自鬆了一口氣,就只見那大梵天王四張面孔齊現憤怒顏色,雖然是一具分身,但以他的地位之尊何曾在下界受到過這等待遇。還沒打到對手,自己就先吃了一記小虧,當下連忙穩住身形,舞動法器。正要施展另外神通,就只聽對面水雲深處一聲清冷大喝。頭頂天空突然現出一條碩大無比的黑色綾旗。這綾旗是如此的巨大無邊,以至於才一現身在空中就將大梵天頭頂虛空盡數遮了個嚴實,不等他再有所動作,就只見那黑色綾旗如一條黑龍翻滾,若隱若現,偌大的一條綾尾就好似烏龍擺尾般對著那四顆頭顱便是快如星火般當頭抽了下來。
沒有任何的意外,大梵天王躲閃不及被這綾旗當頭抽個正著。整個人呼地一聲栽下雲頭。不知道水師這黑色綾旗是什麼寶貝,一抽之下重如泰山。大梵天王護身的神甲也奈何不了那綾旗,道道金風攪動每一掠過綾旗表面就是恍若無物般輕輕掠過,絲毫沒有著力之處。耳中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大梵天手舞足蹈栽下半空,將眾人腳下的洪水砸起半天高下,整個人都直接鑲進了水下地面之內,生生將一座山峰砸地破碎飛濺,可見水師這一記綾旗的厲害。
“好厲害……看來這玩意兒就應該是他在東海下拿回來的東西了!”目睹大梵天王的慘樣,雍容幾乎一下子跳起來,但片刻之後整個人就自恢復平靜。水師與人對敵向來不用法寶,就是當初和雍容的那一戰,也只是依靠自身的神通變化,這才招了七殺化血魔刀的道,暗中吃了一虧,如今被他找到這麼強大的法寶,難怪實力增進的這麼快。
“不知道那寶貝叫什麼名字,想起來似乎從古到今威力巨大到可以把大梵天都抽到地下去地綾旗狀寶貝,也就有那麼一件而已!不過,怎麼看,這黑乎乎的傢伙也都不像那三壇海會大神手中的混天綾嗎?那東西似乎應該是紅色的……”
迅速在腦海中找到符合水師手中法寶條件最近似地一個,雍容卻又立刻加以否定,不管那混天綾是什麼顏色的,只憑它地主人是誰,怎麼算也不可能出現在水師手裡的。正在心裡翻來覆去的思量著,眼見大梵天王失手的蓮花生大士,面色一變竟然又是一聲法號,衝那靈鷲青燈中接連噴出五口金血,口中大喝不止。
“帝釋天,現!”
“北方多聞天王,現!”
“南方增長天王,現!”“西方廣目天王,現!”
“東方持國天王,現!”
第二卷 大宗師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