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立在原處就這麼凝望著,不知道那麼強大的寧子蹇原來也有如此脆弱的一天,彷彿隨時都會虛弱的死去。
“……誰!?”
察覺到屋裡有動靜,閉目休憩的寧子蹇立刻睜開眼,面上浮現出強烈的殺意,在看清祝寶棋的臉後,他鬆了口氣,接著語氣也柔和下來:
“來了怎麼不叫人通傳一聲?”
祝寶棋往前走了兩步,在床榻邊的矮凳上坐下,輕聲道:“朕聽說你身子虛弱就沒讓她們來打擾,反正也就是幾步路,沒必要讓你勞累。”
說著他看了看寧子家毫無血色的臉,到底沒忍住,抬手替他蓋好被子,低聲說:“你要好好養傷,顧好自己的身體。”
聽了他的話,寧子蹇深深凝望著他,渴望的問:“你在關心我,是不是?”
“……”
祝寶棋緩緩坐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其實今天即便是任何其他人受傷,於情於理他都要過來關心兩句,並不因為其他什麼。
“你是皇后,朕自然要關心的。”祝寶棋誠懇的回答,自覺這個說法沒有任何錯處。
可是寧子蹇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不顧身上傷口疼痛,猛地抓住祝寶棋的手,忍著喉頭上湧的血腥,啞著嗓子問:“你其實什麼都記得,對不對?”
他的話宛若一道驚雷落在靜謐的屋子裡,將周遭一切炸得粉碎。外面明明豔陽高照,祝寶棋卻無端覺得遍體生寒止不住的冷。
寧子蹇咬著牙終於把一直以來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我很早就懷疑了。”
祝寶棋正襟危坐聽他說話。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寧子蹇死死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那時你對我何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