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寧子蹇,沉聲道:“放肆。”
他的官話在這一刻似乎流利了不少,“他是帝王,你,是臣子。”
“那又如何?”寧子蹇輕蔑的回望這個異域青年,“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蠻子多管!”
阿日斯蘭聽得懂“蠻子”的意思。
阿萊臉色一變,握緊腰間的彎刀就要衝上來打架,被阿日斯蘭抬手攔住了。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寧子蹇,並沒有被他口中的蔑稱激怒,一字一句道:“他,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你,管不著。”
寧子蹇的眼神暗下來,盯著阿日斯蘭的臉不放,右手同樣蠢蠢欲動放在佩劍上,看來是要動手。
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祝寶棋站了出來。
“朕就只是惦記美人這兒的羊肉罷了,皇后你別生氣。”他軟軟的握住寧子蹇的胳膊,將他的手臂往下壓一壓,撒嬌似的又說:“屋子太悶,粥太難吃,朕只是想透氣。”
他的示好是有用的。寧子蹇很受用他的撒嬌,臉上的神情緩和不少,也不見了方才劍拔弩張的樣子,只是語氣仍有責備:“我是為你好。”
“你若是想嘗些新鮮的大可以同我說,跟這蠻子有什麼可聊的?”
說著他將佩劍放了回去,攬著祝寶棋的腰身就往外帶,身後跟著的幾十個戴甲精銳也跟著撤出延春殿,福順見狀連忙小跑著跟上。
“對了。”
走到門口,寧子蹇想起了什麼,又回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阿日斯蘭,冷漠的說:“傳本宮懿旨。”
“蘭美人蠱惑陛下,私自將他帶出上清宮,罪不容誅。念其身份有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命蘭美人禁足於延春殿半月,為陛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