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是一如往日地說笑,還是察覺到了什麼。這之後,徐竟亞對小雨日漸體貼細緻起來。

這天早晨小雨在洗手間用摩絲打理她剛燙的頭髮,人顯得不安而興奮,從西北迴來,她一直就是這個神不守舍的狀態。鏡子裡又擠進個衣冠楚楚的徐竟亞。

“你今年還有假吧,還有的話,我也拿了年假,陪你到澳門玩一個星期吧。咱倆贏點錢去。”

小雨本來想不去,再一想也好,在家裡說不出口的話,這回在澳門都可以說出來,就點頭應了。鏡子裡的徐竟亞高興地摸摸老婆好看的下巴,轉身走了。

在葡京賭場,小雨望著跑來跑去為自己換籌碼的老公,覺得他衣著、風度都無可挑剔。不當回事地看著小雨大把大把地往老虎機裡喂銀子,想象著如果同樣的背景之下男主人公換成簡單粗獷的志方,就不那麼協調了。

吃著誇張的葡國大餐,小雨悲哀地想自己的身心其實已經和這種修飾過的生活和生活背景融為一體了,新奇是代替不了本性的隸屬的。這樣想著,本來要在澳門攤牌的話,越來越講不出口。她悲哀地感到她和志方來自兩個空間,異類偶然相逢,目遇成情,火花四濺,終歸還會有股力量讓他們回到各自的空間去,現在小雨就感到了這種讓人慾罷不能的力量。對她來說是這樣,對志方來說,也是這樣,他一個大男人,能永遠給自己做面吃嗎,小雨茫然地搖搖頭。加上徐竟亞又不問她什麼,對一切都渾然不知的無辜樣子,小雨越發不知從何說起了。

歸途,船過伶仃洋,水天一色,海鷗翻飛。

徐竟亞把玩著小雨燙成絲絲縷縷的長髮說:“開心嗎?”

小雨說:“嗯。”

徐竟亞感慨地說:“一個星期一場夢似的就過去了,假休完又得做事了,又忙得顧不上你了。人吶,也是不能活在夢裡,該醒就得醒。不過你有個容得你做夢的老公,什麼時候想發夢還可以發,我不怪你。嗯?”

小雨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從大學同學變成的枕邊人,原來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敏感得多。小雨望著手上挽都挽不過來的購物袋,知道自己離不開這些生活中錢換來的隨意,知道自己其實是物質的自己。

不久志方出差到深圳來了一次。小雨請他吃發展大廈的旋轉壽司,在深圳詭秘、絢爛的夜色襯托下,志方露出肩負生活壓力的內地男人的簡陋和拘謹,遠沒有在公路小店裡的自在和自信了。雙方的感覺一下子牽強起來,彼此客氣地問了問孩子、老公、妻子這些不鹹不淡的話,沒再提兩人將來的話頭。

志方走後,小雨練乒乓球的興趣也淡了下去,倒是徐竟亞常催著她多去打球,鍛鍊鍛鍊。“你身體太弱了。”徐竟亞說。

愛情的長度

樸雪/文

在現實裡我們形體的距離近,心的距離遠。在網路上我們形體的距離遠,心的距離卻近。由虛幻到真實是一段不小的距離,我慶幸借了網路一臂之力。

那時,在現實世界的我從來沒有愛過。

也許是因為我過分時髦的打扮,我穿顏色鮮豔的各種前衛服裝、金光閃閃的頭髮短而亂、我的妝是滿臉的金粉和銀粉、很兇地吸菸。這是我存在的“形式”,我總想為這個單調的世界抹上一兩筆重彩。我的裝扮令見過我的男人對我側目,但絕不會娶我。

但這些並不代表我是一個壞女孩,我從不認為表現形式就代表本質。相反,我文靜、善良、單純,帶著自然無羈的天真,否則我也不會妄想在網上撞來個愛情大運。

在網上認識“壞男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對於我這個記憶彌足珍貴。壞男人博學多才談吐幽默、喜歡我從網上對他做的一切小動作。我們談得很投機,這是現實中我不具備的一種能力。現實中男人的眼神讓我緊張。尤其是我的上司——秦揚。他永遠用挑剔的眼光看我,儘管我的創意、策劃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利潤。

我和壞男人越聊越投緣了,一天沒有訊息就受不了,他從不避諱對我的欣賞。我一邊看著螢幕,一邊在菸頭的明滅中忽然流淚了,我開始感到愛,這是我27年來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想如果有一天他提出見面,我絕不能以現在的模樣去見他。我驚訝自己竟然想為某個人改變自己了,在這個舒適的海濱城市,我第一次想做個讓人見了舒服的女人。

在我準備改頭換面的猶豫中,壞男人出差了,臨走前發了一封電子郵件給我,他說他將有好長時間不能上網,沒說讓我等他回來。後來就真的有一個月,我沒在網上見過他,也沒收到過他的電子郵件。我的頭髮卻有意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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