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的黑裡俏。她的手腕也細細巧巧,要不然,白老大也不能憑一隻手,就抓住了她的雙腕。
白老大其時正當盛年,雖然經過了這場劇鬥,但仍然神采飛揚,而且一出手就制住了鐵頭娘子,更是顧盼生豪。
鐵頭娘子在用力掙扎,一張俏臉,黑裡透紅,狼狽之至。
白老大一聲長笑︰“瓜女,聽說你這一雙刀,出鞘必然見血,這次怕要破例了。”
白老大稱鐵頭娘子為“瓜女”,其實並無惡意,那是四川西部,對姑娘家親匿的稱呼,和北方話的“丫頭”相近。他比鐵頭娘子年長,自然可以這樣叫,可是在這樣的刀光劍影之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稱呼來,聽來自然十分刺耳。
鐵頭娘子的性子極烈,白老大話才住口,她就“呸”地一聲,叫︰“剷剷。”
在土話之中,那表示強烈的否定。
白老大顯然已料到鐵頭娘子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他答得更快︰“那就只好對不起了。”
他一面說,一面倏然鬆手,鐵頭娘子覺得腕上一輕,正待發招,可是白老大在抓住她的手腕時,緊扣著她的脈門,令她血液運轉不暢順,所以一時之間,發不出力來。
而白老大已利用了這一剎那,雙手齊出,在刀背上輕輕一撥,鐵頭娘子手中的雙刀,交叉划向她自己的手臂,在她的手臂之上,劃出了兩道口子,鮮血立時涔涔而下。白老大後退一步,笑道︰“已經見血,可以還刀入鞘了。”
鐵頭娘子呆立在當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及至她定過神來,大喝一聲,再想衝向白老大時,大麻子已大踏步走向白老大,雙掌互擊,發出鏗然之聲,鐵頭娘子自然不能去夾攻白老大,臉漲得通紅,像是炭火一樣。
這時,已沒有人再去注意鐵頭娘子,人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大麻子和白老大的身上。
白老大的視線,停在大麻子的雙掌之上,大麻子自己連擊三掌,一翻手,掌心向上,讓白老大看到他的掌心。
白老大喝采︰“好,先讓人看清了這雙掌的掌力,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