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去哪兒?”
宋馳看看錶,說:“先吃飯,晚上去憂慮星期一。”
“幹嘛這麼客氣呢,”大飛笑呵呵地說,“跟著你有肉吃就行了。”
“別自作多情了,我們是去工作的。”
大飛失望地撇撇嘴,說:“這個案子跟那個戴玉有關,會不會有人故意把自己的罪行嫁禍給這個死人?”
“死人殺人?只是編故事的話,未免也太不能使人信服了。”宋馳道,“魔術社裡的每個成員都可能是兇手,還有那個受到驚嚇的郭臺亮,這個人不會是故意用障眼法來麻痺我們吧,他的證詞裡有多少是可信的?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能麻痺大意,不能因為一些假象而影響了自己的判斷,要知道,這些人都會魔術!”
(2)
朋友已經隨風而逝,這樣的打擊讓郭臺亮神經緊繃得如一張滿弦的弓。他細細地回想這兩天的經歷,還有那個恐怖的電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不寒而慄。
病房的來蘇水味道很濃,還摻雜著一股不好聞的氣息。
警察來做過幾次筆錄,他只是草草地敷衍著,並不敢多提戴玉的一些事情,他擔心這樣會激怒了戴玉。人怎麼能鬥得過鬼呢?張旭就是一個例子。
又是夜晚。醫院的夜晚好像比白天長得多,並且一般說來,這往往是危險出沒的時候,包括死亡。有人做過統計,在夜晚死去的人佔到總比例的80%以上。這說明太陽落山以後,陰暗的大氣籠罩過來,人變得非常脆弱,如再有其他緣由,往往會不堪一擊。
給郭臺亮輸液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扎著兩個小辮子,看起來楚楚動人。郭臺亮閒著無事的時候,經常給小護士變魔術。
“喂,你怎麼偷偷抽菸了?快掐滅了。”小護士看見郭臺亮抽菸,氣呼呼地奔過去。
郭臺亮趕緊把煙捂進了嘴裡,壞笑著看著小護士。
“告訴你多少次了,吸菸有害健康,你別藏了,我都看見了,快吐出來。”小護士口不饒人地說。
郭臺亮壞笑了一下,像金魚一樣吐出幾個小泡泡。
“喂,我沒抽菸,只是表演了一個魔術。”
小護士目瞪口呆,不明白捂進嘴裡的香菸為什麼忽然變成了泡泡。
“你是怎麼變的?”
“魔術師的秘密,是從來不跟任何人透露的。”
“快告訴我嘛,快點嘛!”小護士撒嬌道。
“你看,手只要這麼一比劃就行了。”
郭臺亮舉起手,在小護士眼前比劃了兩三次,像似三角形的形狀,然後把手放在桌上,竟然摘起一朵繡在桌布邊上的玫瑰花。 。 想看書來
憂慮星期一 (3)
小護士大吃一驚,不由得把身體挪近些,仔細端詳那朵玫瑰花,果然不錯,直到方才,那花還是桌布上圖案中的一朵。
郭臺亮將花送到她鼻前,小護士甚至嗅到一股玫瑰的清香。這委實太不可思議了,她驚歎不已。
郭臺亮依然微笑著,信手把玫瑰花又放回桌布上。不用說,花一落到桌布上,又還原為原先繡成的圖案,別說摘下來,就連一片花瓣也休想讓它動一動。
“太神奇了,可以教教我嗎?”小護士閃動著美麗的大眼睛。
“你為什麼想學魔術?”
“因為我想像哈利波特那樣神氣。”
“我可沒那麼厲害,人家那是魔法。不一樣的。”
小護士不依不饒地說:“能收我做徒弟嗎?”
“收徒弟就免了,我看這樣吧,你想學什麼魔術,我現場教你。”
小護士尋思了一會兒,說:“要學就學刺激點的,我想學大卸活人身體!”
郭臺亮臉色微微一變,心想這個小女孩看似一臉純真,原來想象力卻駭人聽聞。
“這個我教不了,太危險了。”郭臺亮想了想,說,“我教你一個斷頭接頸的魔術吧。不過是針對鵝的。”
小護士興致勃勃地聽著。
郭臺亮說:“鵝睡覺的時候通常會把它們的頭藏在翅膀下面,所以你可以給它們一個特殊的訊號來訓練它們這樣做,這並不是很難。你可以假裝揮刀向鵝頭砍去,與此同時給鵝一個訊號讓它把頭藏起來。”
“然後呢?”
“然後,你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個非常逼真的假鵝頭拿出來,以讓它滴著假血作為最後一幕。接下來,你再又假裝把鵝頭‘裝’回去,並且給鵝一個訊號讓它把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