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道了句:“你們年輕些,精神也好些,各自再玩耍一會兒罷。”
一旁的青雁也湊到前來,道:“娘娘,這個時候差不多炎皇子也下了早課了,可要前往探望?”
聽到青雁如此說話,幾個沒有生育皇子的后妃都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只有嶽翩躚冷著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算了,皇上下了早朝要過來喝參茶,還是早些回去準備才好,回赤瑕宮吧。”歐陽霓裳拒絕了青雁的提議,卻又丟擲個讓人羨慕的話頭子來。
“也對,皇上當然重要些,那奴婢把花攆喚來,供娘娘乘坐吧。”青雁賣乖似得答了。
“不用,春色如許,就散步回宮吧。”歐陽霓裳說了,便離開了。
看著歐陽霓裳離去的身影,柳嬌倩卻又快言快語起來,道:“後宮裡,我是不羨慕皇后娘娘,能母儀天下,那可是祖宗八輩積德才能修來的福氣呢。可我卻有些羨慕蓉妃娘娘。她能寵冠後宮七八年,不但有皇上的厚愛,還有一個大皇子傍身。以後的榮華富貴,怕是要超過皇后娘娘的罷。”
“呸~”嶽翩躚“啐”了柳嬌倩一口,喝道:“你滿口這是胡說些什麼!皇后娘娘雖未生得有皇兒,可蘭昭儀還有個斐皇子呢。此刻還小,要是將來長開了,指不定就超過了炎皇子的聰慧了呢。現在就說以後,誰的榮華富貴還不一定呢。”
蘭悅梓聽得嶽翩躚如此說話,面上仍舊和善地道:“澈妃娘娘言重了。悅梓雖也育有皇兒,卻遠不及蓉妃娘娘皇兒的地位尊貴,悅梓也從未想過要讓斐兒有多榮華富貴,只期著能平安長大,將來悅梓也有個依靠。”
此話一出,嶽翩躚、柳嬌倩都感嘆起來。
嶽翩躚有些無奈,道:“生了公主,還不如不生啊。等再長些,就該出嫁了。臨老來,還不是孤獨一生,有何意思呢。”
“嶽姐姐~”柳嬌倩接話道:“公主雖說是不如皇子那般尊貴,可有了總比沒有好。姐姐現在地位不比從前了,再生個皇兒也就是了。”
“哪能那麼好生呢?”嶽翩躚感嘆道:“如今皇上是久久都不曾招幸我一次。好歹現如今是得了個賢妃頭銜,我也別無所求了。”
“姐姐,不如讓繾綣求求俊王吧,也幫我們姐妹診診脈,看是否還能懷上?”柳嬌倩想到了俊王的醫術,轉身對繾綣說道:“凝修媛,剛才聽說俊王每七日都要為你針灸治療頭風之疾。既然俊王願意為你診脈,可否你去求求他,讓他為咱們姐妹看看,是否還能懷孕啊。倒也不是為了懷上龍子,只想知道,這麼多年了,我們姐妹也不是沒被皇上招幸過,卻一直生了公主後肚子沒有動靜,能幫咱們把把脈,也好一塊大石落地了。”
“呃~”繾綣有些被噎住了的感覺,不知如何作答。
“說來也是,”嶽翩躚接話,又道:“繾綣妹妹,你可是皇上枕邊的紅人兒啊,怎麼都快一年了,肚子也毫無動靜啊?”
“這~”聽得嶽翩躚如此說話,繾綣臉上有些紅雲隱隱浮上,道:“兒孫之福乃天命,命裡有時終須有的,無時去也不可強求罷。”
“說到孩子,我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陳舒蓮。”一旁不大說話的葉宛晴卻開了口,卻提到了已被處死的陳舒蓮。
葉宛晴一開口,繾綣就忍不住望向了蘭悅梓,卻見她神色平常,略帶哀色。
看著大家瞬間就不做聲了,一旁的黃芝林卻有些不悅了,道:“那個女人是該死。害死了我的孩兒,也害死了自己肚子裡的孩兒。你們還同情她作甚?”
“姐姐,”繾綣見黃芝林氣息有些不穩,遂開口勸到:“姐姐別急,大家不過覺得此事太過突然,哀嘆一下罷了。並無它意。”
誰知黃芝林卻並不領情,拂開繾綣的衣袖,起身道:“哀嘆又作甚?那賤人自作自受,還要人同情麼?”
說完便抽身離開,留下繾綣不知所然。
“唉——”葉宛晴道:“芝林也是可憐的,我們卻在她面前哀嘆害死她孩兒的兇手,也難怪她會氣得走人了。”
說完轉身對繾綣又道:“哪怕是繾綣你,雖說和黃芝林是好姐妹,卻也不該如此為她人說話罷。”
繾綣望向葉宛晴,輕聲道:“是我疏忽了吧。”
“好了,澈妃娘娘、昭儀娘娘,宛晴這也告辭了。”葉宛晴頷首一福,想要告辭。
見葉宛晴要離去,嶽翩躚叫住了她,道:“你我都住嵐翔宮,就一併去了罷。嬌倩也是,你的酣甜宮與我們同路,不如一起走走吧。”
聽得嶽翩躚提起嵐翔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