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生活以後才知道的。以前我覺得我一輩子不過都無所謂。我懶洋洋地躺在鴨絨墊子上讓駱橋為我一件一件脫去衣服。他脫去我的黑色外套時停下來欣賞了一會兒我的黑色棉線內衣褲,脫去它們之後他又停下來欣賞我的黑色乳罩和三角褲。乳罩和三角褲是正宗黛安芬的貨,款式面料都有著無與倫比的高貴。買它們我足足花了八百塊錢。我沒為這八百塊錢覺得心疼,有個男人能看見它們,後者比前者重要。
我覺得我非常美麗,黑色的乳罩和內褲,白得不近情理的肌膚。我慵懶地把手臂向頭頂上伸了伸,然後翻過身子來,把後背亮給駱橋,讓他把乳罩搭扣解開。然後他又小心地脫去了我的內褲。他再次讚美我的身體,他說它顯得非常野,飽滿而茂盛,讓男人不由自主產生衝動。
當然這用不著駱橋說,我的身體我知道。並且我知道,讓男人產生衝動還只是一種表層,真正的核心是,我的身體本身就潛存著一種野性的肇事的衝動。當我遇見某一個男人,他令它產生慾望,野性的衝動就明明白白地抵達了我的性意識。
我根據我的奇思妙想要求駱橋。他是一個聰明的善於做愛的男人,儘管他是一個牙醫,但他對女人的身體非常懂。所以他說我們之間的性生活是真正高質量的性生活,這個我同意。去衛生間衝完以後我又要求他給我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穿上乳罩和內褲以後駱橋問我為什麼突然喜歡上了黑色,我說,懷念貓。
我趴在大理石窗臺上透過窗玻璃看樓下的花圃,我告訴駱橋花圃裡那朵花是罌粟花,而非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