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請等我想好後再告訴你。”

大約十天後,尼克又打電話給我,請我再一次造訪。他說這一次他祖父有可能承認自己就是“深喉”。我看出了費爾特家人如此急切弄清真相的原因。一家小報《環球報》的記者唐納·考夫曼曾給瓊打電話問她父親是否就是透露水門事件真相的人。瓊對他提到伍德沃德曾在三年前未提前打招呼就到家裡來看望她父親。考夫曼隨即寫了一篇名為“深喉浮出水面了!”的文章。瓊又提起一個名叫蔡司·丘爾曼貝克曼的年輕人說的話。他說1988年他參加一個夏令營時遇到了一個朋友雅各布·伯恩斯坦,他是卡爾·伯恩斯坦和作家諾拉·埃夫羅的兒子。雅各布說他父親曾告訴他“深喉”是一個叫馬克·費爾特的人。可伯恩斯坦和他的前妻埃夫羅(兩人在1999年已離婚)都否認他洩露了“深喉”的身份,稱他們兒子是在重複埃夫羅以前的猜測。

2002年4月底,就在《環球報》那篇文章登出不久,瓊接到伊薇特·拉·加德打來的一個電話。加德在瓊的母親死後就成為費爾特的親密朋友。她問瓊:“他為什麼會現在說出來呢?我以為他至死都不會透露呢。”

瓊問她:“說出什麼?”

加德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費爾特曾告訴她自己就是伍德沃德的線人,並讓她發誓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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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7)

瓊立即告訴了她父親和加德通話的事,她說:“現在我終於知道了,你就是‘深喉’。”

馬克的回答是:“既然是這樣,那我承認我就是。”

於是瓊勸他父親儘快公開這個秘密,以了結一樁心事,得到自己應有的榮譽。費爾特同意了,但隨後又改變了主意。

但在1987和1988年,伊薇特·拉·加德已經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她的兒子米奇和兒媳婦迪伊。米奇是美國駐歐部隊的一名陸軍中校,一貫守口如瓶。他表示自己從沒有跟任何其他人透露過此事。

後來我們從伍德沃德最新出版的一本書裡得知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他就是斯坦·波廷傑;在20世紀70年代中期曾擔任助理司法部長。他是偶然發現費爾特身份的。波廷傑後來跟我們談到這件事:那是在馬克為聯邦調查局探員在“地下氣象員”一案中作證時的事,他一如既往昂首闊步地走到大陪審團面前。在作證時馬克開玩笑地提到白宮裡有些人認為他就是“深喉”。這時一個陪審員舉起手來順勢就問馬克:“那你就是‘深喉’麼?”波廷傑當時負責法庭記錄,他回憶說馬克聽到這個問題時臉色蒼白,連忙否認。於是波廷傑停止記錄,離開檢察官席走到馬克面前,提醒他作證前他曾發誓不說謊。並告訴他考慮到剛才那個問題與本案無關,如果馬克同意,他可以把這一段從記錄裡刪除。滿臉通紅的馬克聽到這斷然說:“刪除這個問題。”

隨著水門事件過去三十年,“深喉”的神秘面紗也慢慢褪去,至少在他的朋友和家人看來已不是什麼秘密。因而馬克開始退一步設想如果整個世界都知道他的隱秘身份會怎樣。一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樣由生活助理阿塔馬·巴蒂薩雷薩爾開車帶出去兜風,可他卻不能像以前那樣享受外面的風光,而禁不住想起自己的過去。阿塔馬後來告訴瓊和我:“他跟我說,‘一名探員應該忠於聯邦調查局’,可他並沒有說他就是‘深喉’。他還說他並不想那麼做,但‘在尼克松的事情上我有責任那麼做’。”

一個星期天我又去找費爾特談這件事,當時他正在思想鬥爭,不知他以前的聯邦調查局同事知道了他就是“深喉”還會不會尊重他。我告訴他現在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和檢察官們都認為“深喉”是一個愛國的人,所以他完全可以以他的方式公開這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了。後來費爾特又跟瓊說他還擔心如果一切大白於天下,“那法官們會怎麼想”,換句話說,他會不會因為自己是“深喉”而受到司法審判。於是我們繼續和馬克分析這種可能性的大小,隨著我們的不斷勸說,馬克對透露秘密的顧慮也越來越少。可他似乎還有些在意他頭頂那個綽號可能的影響,一方面他承認這個綽號屬於他,另一方面他又感覺這個綽號代表的是洩密者。有幾次他跟我說:“我不是‘深喉’。”但又承認《名利場》的那個標題:“我就是那個他們叫做‘深喉’的人。”

當大家都確信馬克·費爾特已經準備好公開自己的身份時,馬克的家人便委託我去商談出版馬克自傳的事宜。馬克的家人希望馬克在世的時候就出版自己的傳記,因為如果馬克的故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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