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想打她,模樣悲憤得再也不復之前那囂張得意的樣子。
雲舒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手,清冽的眼眸裡幽暗嚇人。
一抹冷血無情的笑魘浮現在嘴角,伸出兩指,夾起慕容玉芊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她,眼睛半眯,凌厲的殺氣驟然而出,“我說過,我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你們欺負的傻子,你們若能安分守己,不來惹我,或許我還會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你今天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竟然敢吐我口水?”
你的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你……你放開我,咳咳……”呼吸被滯住,喉嚨裡發出異樣的聲響,慕容玉瑾不停地撲打著雙腳掙扎,臉色由紅轉青,又由青轉白,眼看著快要閉過氣了,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喝。
“慕容雲舒你在幹什麼!”
人未到聲先到,身穿一身朝服的慕容昭一臉怒容的站到門外。
“爹爹救我。”慕容玉芊見救星來了,也管不了那麼多,拼命的掙扎著,下顎骨被捏得幾乎要碎掉,疼得她眼淚直流。
沐婉約轉眸望了過去,這一眼,不再是以前的含情脈脈,而是淡如止水,“相爺為何不問三小姐要幹什麼?”
慕容昭一臉怒氣的大步跨了進來,恨恨地掃了沐婉約一眼後,就看向雲舒。
當看到慕容玉芊變成了禿頭,慕容雲舒的手還捏著她的下顎時,氣得他渾身都發抖起來,“孽障,你竟然敢削掉芊兒的頭髮,你的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今日皇上的脾氣很大,很多大臣都被罵得狗血噴頭,他自然也不例外,心情本來就不好,沒想到一回府就看到沐婉約率著她那野……種欺負芊兒,氣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
家門不幸啊!當年他怎麼就娶了這麼個惡毒的女人?
孽障?
雲舒冷冷地一腳將慕容玉芊踹開,也不管這一踹是死還是殘,反正膽敢欺負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在削慕容玉芊頭髮的時候,撒上毒藥,這種毒能保證她此生都長不出一根頭髮。
她知道頭髮在古代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對慕容玉芊來說有多麼重要,慕容玉芊再過一年就要嫁給楚離夜了,如今沒了頭髮,楚離夜斷然不會娶她。
一個王爺,尤其還是一個當今皇上最寵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掉光頭髮的禿子?
二夫人不是以慕容玉瑾和慕容玉芊兩個女兒能覓個王爺夫婿為榮嗎?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她那兩個女兒全都拉下臺,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得起來。
我們走!
手段固然殘忍,但也不想想,當年她們是怎麼對待慕容雲舒的!
比起她們母女三人來說,她留她們命,已經是夠仁慈的了。
雲舒的眼神突然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慕容昭,一臉的傲然,“慕容丞相似乎記憶力不好啊,你不是從未承認過我這個女兒嗎?我眼裡為何還要有你這個爹?”
“啪——!”話聲剛落,慕容昭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慕容雲舒,若不是看著本相去世的娘和你那遠在塞外的外公份上,本相早把你們娘倆趕出相府了,哪裡還輪到你們在相府興風作浪?”
“哦,是嗎?既然相爺這麼想將我們娘兩趕出相府,何必顧三顧四?一封休書,大家相安無事。“出聲的不是慕容雲舒,而是沐婉約,當看到慕容昭那蓄滿掌力的一巴掌甩在舒兒的臉上,她恨得銀牙都差點咬碎。
該死的慕容昭,別以為我沐婉約就當真非你不可,你可以不要舒兒,可以稱舒兒為野種,但絕對不能動她一根毫毛!
既然你動了,就休怪我不念這十五年的夫妻情分!
雲舒沒有想到慕容昭突然出手打她,這一巴掌扇得她噴出血來,猩紅地液體噴在慕容昭剛毅的臉上,顯得猙獰無比。
“舒兒!”沐婉約悲憤交加,淚水早以溢滿了眼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身子早就如一陣風般的撞開那些下人,奔過去接住腳步虛浮的雲舒。
慕容昭也顯然被慕容雲舒這突然的吐血給嚇愣了,他剛才可是將全身的內力都蓄在了掌上,這一巴掌打得她臉上的骨頭都似乎凹進去了一塊,猩紅的五掌印凸顯在臉上,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雲舒推開沐婉約,冷冷地擦掉嘴角上的血跡,神色清冷的盯著慕容昭,拳頭繃緊,“慕容丞相,這一巴掌,我遲早都會跟你算!娘,我們走。”聲線淡漠,卻不可凜犯,拉著沐婉約就往大門走去。
慕容昭盯著她們遠去的身影,兩具單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