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敬上十一月十六日晚
讀完這封長信後,於子勁覺得脖子很酸。他癱倒在床上,大腦昏昏沉沉的,有如灌進了一堆鉛塊。不一會兒,他起身到廚房倒了杯溫水。母親業已安睡,房裡寂靜無聲。回到臥室後,他把頭探出窗外吸了幾口夜氣。夜色靜謐如水,月光縹緲如煙,他輕輕拉上了窗簾。
他坐在床邊,思索起來。按信中所敘,寫信的人除掉了兩個壞蛋,這未嘗不是樁好事。然而從法律上來講,這是犯罪。對於死者的身份,信中也沒有明確的暗示。不過,這裡面提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張禹玲呢?這很難說。
於子勁又斷定,兇手(暫定與寫信人是同一人)在屍箱旁丟棄那個女式挎包確實是想引起警方對張禹玲的注意,以阻止她一系列的復仇計劃。只有兇手最清楚張禹玲的處境,但這顯然不是他換取張禹玲同情心的唯一方式。挎包裡還有一把小鑰匙,而張禹玲的住處恰好有一個抽屜是鎖著的,難道這把鑰匙真的能解開所有的疑團?他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去驗證這個想法。這個“H�P”到底代表什麼呢?是漢語拼音的縮寫還是英文的縮寫?他還是感到一籌莫展。
於子勁感到腦袋有些疼痛,趕忙躺下。雖然大腦中藏著無數疑問,他還是關了檯燈,很快,他就像一塊石頭墜入了無知覺的深淵。忽然,他驚叫了一聲,從床頭彈了起來,這一叫也驚醒了睡在隔壁房間的母親,她焦慮地喊著兒子,直到兒子回答說“沒事”,她才又放心躺下。
他拿紙巾慢慢拭去臉上的汗,但紙巾很快就從指間滑落,一陣冰涼驀地掠過他的面板。突然他想起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