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獵人還在附近,居然發現了我和你交換的事,所以我不得不把並非事實的‘事實’告訴他,他囚禁了我,然後你出現……”
“你以為我當時在對你發怒嗎?我沒有。我看著你的時候,是在對你的潛意識下暗示,讓你逃走,否則像你那時候那麼溫順的性格,又怎麼會違抗靈異獵人?”
“這……這一切都是你計畫好的……”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下的暗示這麼強烈,這麼多年你都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逃走,典獄長向重刑大法官投訴,他居然這麼輕易就把你弄回來了……”
“可是你為什麼叫我?”花鬼問。
雲中榭愣了一下。
“我分明聽到你在叫我,卻不知道你在哪裡……你在叫我……為什麼!既然只是想得到我的修為,現在你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要叫我?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為什麼讓我知道?”如果你不說出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拿走我的修為,就像我佔用你的身體一樣。甚至還可以讓我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都對你懷著愧疚!這樣不好嗎?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雲中榭笑笑,放開了放在他頭頂的手。”我知道這不是花鬼的錯,要搶力量的是中榭,不是他,他只是受不了誘惑,想要那具軀殼而已。可是我還是忍不住討厭他,誰讓他有那麼強大的能量,卻蠢得像豬一樣!害得中榭追逐他的能量追逐了那麼多年,又增加了六十年的刑期!
“雖然對我們來說六十年不算什麼,但是……全都是他的錯!”
“那你又為什麼要回來呢?我的暗示在這麼長時間裡,不可能仍然維持那麼強大的力量吧?你有很大程度上是自己想回來的,為什麼?”
“因為……”花鬼說:“因為我對你感到愧疚,我想向你道歉——”
“是嗎?那麼,我也是。”周圍變得異常寧靜,花鬼的嘴好像忘記了閉合一樣微微張著。
“我也是。”雲中榭說:“不是隻有你會感到愧疚,我也是。”他把花鬼從地上扶起來,用好像嘆息的聲音說。
“我利用了你,搶奪了你的東西,但是你卻對我感到愧疚萬分,甚至不惜去強奪別人的力量,不惜在監獄中一次又一次冒著生命危險逃走,只是因為我對你的暗示誤導,為了有一天能把我從這個靈體監獄裡救出來。”
“我不是真的完全沒心沒肺,至少我們曾經是朋友,我不能看著你為了我這種朋友去拚命啊……”霈林海呻吟一聲,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好像就要裂開了。他勉強張開眼睛,努力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卻覺得身上好像有一個什麼很重的東西。他忍著頭疼,低頭看……
“啊啊啊!”校醫室裡,霈林海被隨便丟在地上,樓厲凡以很彆扭的姿勢躺在他身邊,而天瑾……天瑾被橫著扔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如果沒有那微弱的呼吸的話,別人大概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把你的嗓門給我放小一點……該死……”說話的是樓厲凡,霈林海超高的男高音慘叫,讓他想繼續昏迷都做不到。
“可是……可是……”樓厲凡想坐起來,卻發現身上好像壓了一個什麼東西。低頭,三秒之後。
“……她躺在我的肚子上幹什麼?”樓厲凡和霈林海的記憶只到雷擊下來為止,大概是昏過去了吧,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完全不知道。不過照他們是躺在校醫室裡的情況來看,八成是校醫親自把他們弄回來的,因為除了他之外,普通人絕不可能把傷員隨意扔到地上就走掉。
樓厲凡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發現之前因為強行使用魔化而導致疼痛的部位已經不痛了,被那個雲中榭踢到的也沒有受傷的感覺,於是更確定這一點;也同時想到,既然如此,會把她扔到他們肚子上的行為,應該也是他乾的了。
兩人爬起來,合力將天瑾抬到床上。他們兩人的臉色很蒼白,但是天瑾比他們更白,樓厲凡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邊,發現她的面板幾乎已經白得沒有顏色了。
不過儘管如此,樓厲凡卻知道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被強奪力量後的虛弱造成的,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樓厲凡抬頭看了一眼霈林海,他從把天瑾抬上床後就一直坐在校醫的椅子裡,不斷地揉著太陽穴和額頭。
“霈林海?你怎麼了?頭疼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霈林海近乎呻吟地說:“我的頭很疼……就好像有人在我腦子裡攪一樣……”是因為被吸收的力量太多嗎?樓厲凡這麼猜測著走到他身邊,想看一下他究竟丟失了多少能量。然而就在他剛剛把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