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清便會從竹管下端緩緩而出!其中,需要注意的是,酒水不能煮沸,竹管必須敷上溼毛巾,最好一直向上面撒涼水!”
杜興文言畢,尚實心中生出激動,慷慨激昂地說道:“回到汾陽,我定會將杜家汾清的名聲打響,讓世人皆知!”
尚家父子離開,杜興文再也無心睡覺,坐在胡椅上沉思:家裡竟然有喬志卓的人?這些下人和釀酒師傅都來到杜家數年之久,難道真有被喬志卓收買之人?秦老弟一行人雖然是最近而來,但是汾清畢竟是秦老弟改良而成,他應當不會這麼做!內jiān到底是誰?不行,我得去尋秦老弟商量一番!
秦軒屋內一片漆黑,秦軒此刻正在跟周公的女兒,聊得不亦樂乎!“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秦軒聞聲,眼睛都不想睜開,隨口詢問道:“誰啊?”
杜興文悄聲說道:“秦老弟,是我,有急事與你相商!”
秦軒板著臉,心中無語:大半夜,你能有什麼事啊,就不能明ri再來?不耐煩地回道:“杜大哥啊,稍等一下,我這就起身!”
秦軒點亮油燈,開門,隨後便轉身回到炕上,鑽進被窩。
杜興文關門之後,便徑直坐到炕沿,面sè凝重道:“秦老弟,事情有變,恐怕包縣令已經將汾清之事說與喬志卓,而且家中還有喬志卓的人!”
秦軒聞言,頓時驚訝地問道:“什麼?不但包縣令與喬志卓串通,家中還有內jiān?”
杜興文無奈地點了點頭。秦軒見此,略作思考,一拍額頭,脫口而出:“我真是個笨蛋,當時怎麼沒想到,萬一包縣令和喬志卓串通一氣,那杜家豈不是十分被動!”
杜興文聽到秦軒的話,嘆氣道:“事已至此,眼下如何是好?”
秦軒抬手輕擺。“容我想想!”言畢,秦軒閉目暗想:包縣令與喬志卓同流合汙,杜家在平陽恐怕遲早會覆滅。盛唐長安風采,我早就想一睹為快。伯父伯母和杜老整ri談天說地,好不快活。我本就不願生生讓三人分開,不如就趁眼下這機會機慫恿杜家一同前往長安!
想及於此,秦軒睜開眼睛,詢問道:“杜大哥,若是包縣令與喬家聯手,不知咱們杜家有幾分把握在平陽立足?”
杜興文對秦軒所問,雖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便脫口而出:“包縣令畢竟是一方父母官,若是他不同意咱們開設酒館,喬志卓再在酒水進價上施壓,恐怕在平陽立足的機率甚微!”
杜興文的回答,秦軒很滿意,當即提議道:“既然杜家在平陽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不如就且隨我去長安。天子腳下,定然不會出現這般事,杜家也能更好的發展!”
杜興文聞言,沉默不語,半晌才嘆氣道:“哎,即便杜家想要遷去長安,包縣令和喬志卓在沒有得到汾清釀造之術,也必然不會放行!”
秦軒微微一笑,開口道:“若是你同意遷去長安,我便有辦法從包縣令和喬志卓的眼皮子底下,變賣家產,然後離去!”
第二天,晌午,喬志卓房內。
喬志卓猛然站起,厲聲道:“你確定尚家父子,不知去向?”
喬家管家喬青,素衣環身,戰戰兢兢地回道:“老爺,老奴去尚家,確實不曾見到尚家父子。而且……”說到此處,聲音變得更低了。
喬志卓怒目而視。“說!而且怎麼了?”
喬青嘆了一口,心道: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少被罵!“而且見到杜家下人在收拾尚家院子,老奴打聽了,好像是說尚家將院子賣給杜家了!”
喬志卓抓起桌上的茶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怒道:“杜家,又是杜家!”深呼吸幾下,冷聲道:“你出去吧!”轉而癱坐在胡椅上,嘴裡喃喃自語:尚家父子,寧肯離去都不願幫我,氣死我了!還有杜家杜興文,竟然一直和我作對,哼!
約過半晌,喬志卓心中怒氣緩緩平息,頭腦也開始變得理智,暗歎:看來是我cāo之過急,將尚家父子給嚇跑了!哎——杜家下人連同釀酒師傅,都是杜成明一手帶出來的,若想從中拉攏一人,比登天還難!去找那個老狐狸吧,此刻汾清之事,已經不單單是我一人之事了。拿定主意,喬志卓便趕往縣衙。
縣衙,內堂,包縣令與喬志卓端坐其中。
“伯父,小侄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汾清之事恐怕有些麻煩!”喬志卓搖著頭,嘆氣道。
包縣令聞言,微微一怔,轉而平和地詢問道:“有何困難,竟讓賢侄輕言放棄?”
喬志卓依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