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翻過!”
菲兒聞言,徐徐轉頭看著秦軒,嘖著嘴,微微搖頭,道:“這位大人,你可真讓我失望啊,方才見你道出昨日現場破綻,小女子還以為你有多聰明呢,不想這麼半天,才反應過來!”
秦軒也不多想,開口又道:“如此看來,崔大人之死與你有關?”
菲兒隨口而道:“不錯,崔文亮既然與我家小姐郎情妾意,就應當四處籌錢將我家小姐贖出環採閣。不想他竟然連區區五萬兩黃金都捨不得,害得我家小姐依舊身困青樓,無奈之下還需應付形形色色的臭男人!難道他不該死麼?”
聞聽菲兒之言,秦軒心中暗道:五萬兩黃金,那是區區?你也真好意思說出口……略作思考,開口問道:“你方才之言,臭男人其中,是否也包括萊國公杜構?”
菲兒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冷峻,脫口而道:“哼,杜構此人,只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見我家小姐有些姿色,只想玩玩而已,對我家小姐也沒有半分感情,我豈能讓他得逞!”
秦軒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菲兒竟會這般配合,略微停頓,便趁熱打鐵道:“既然如此,你且說說,你是如何殺害崔大人,又是如何嫁禍萊國公杜構?”
菲兒抬頭瞥了一眼秦軒,徐徐而道:“前日,也就是崔文亮身死當天,我家小姐來了月事。眾所周知,女子來了月事,有諸多不宜之事,包括飲酒。怎奈何,杜構前來,指名點姓要我家小姐相陪,更是蠻橫至極的要求我叫小姐與他飲酒作樂!我家小姐推脫半天,杜構仍然堅持,無奈之下,只好命我前去準備酒食。”
菲兒喘了一口粗氣,接著沉聲而道:“看到杜構醜惡的嘴臉,我實在氣不過,便將一包麻醉劑直接倒入酒壺之中。”
聽到此處,秦軒不免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麻醉劑從何而來?”
菲兒不屑地瞥了秦軒一眼,脫口而道:“哪家青樓歌坊不備些麻醉劑?”
秦軒依舊不明白,方欲詢問,菲兒又道:“想來這位大人之前,定然不曾光顧過青樓歌坊,要不然也該知道,個別歌妓梳弄之事,是百般不願,老鴇迫不得已,便會用一些麻醉劑,使其昏迷,成客人好事!”
秦軒皺眉又問:“梳弄?梳弄何意?”
這一下連一旁的李慶瑞,都非常鄙夷地斜了秦軒一眼,附耳輕道:“便是女子初夜!”
秦軒這才尷尬地點了點頭,伸手示意菲兒,道:“菲兒姑娘,你繼續說!”
菲兒微微搖頭,道:“將酒食準備好,我便出了環採閣,到東市第一弄濟民藥房,買了一瓶鶴頂紅。”
秦軒眼珠一轉,詢問道:“那匕首呢,匕首何來?”
“匕首?自打我與小姐被人賣進環採閣,小姐便有心向死,匕首就是那時候採買的,我與小姐一人一把!”菲兒說完,看見秦軒微微點頭,接著道:“待我回道環採閣,小姐和杜構都已沉醉不醒!”
說到此處,菲兒許是有些口渴,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上一杯茶水。回眸詢問道:“大人要不要喝杯茶水,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講明案件經過!”
秦軒吞了一口吐沫,想到鶴頂紅,便搖了搖頭,心道:萬一這菲兒見案件偵破,有心拉我墊背,茶中下毒,那我可看不出來。
看到秦軒搖頭,菲兒嘴角一彎,喝了幾口,繼續道:“時至子時,我脫掉杜構衣物,穿在自己身上,直接前去崔府。”
說到此處,菲兒衝秦軒一笑,接著道:“如大人所言,崔府院牆,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進了崔府,四下一望,整座宅院,只有一間房屋點著燈。我悄悄地走到門口,透過門縫,看到崔文亮正端坐胡椅,好像準備寫什麼,又有些遲疑!”
“當時我也沒多想,直接推門而入,崔文亮抬頭看到我,疑惑不解,放下毛筆,直接向我走來。我便伸手做噓狀,輕聲說道:‘我家小姐此刻正被杜構強行輕薄!’說話間,我不斷地靠近崔文亮,見他有些分神,我貼上去,輕聲道:‘崔大人,你附耳過來,我有話要說!’崔文亮毫無戒備之心,漸漸彎腰,趁此良機,我躍步上前,一手捂著他的嘴,另一隻手直接將匕首插入崔文亮的背部。”
秦軒一邊聽菲兒說話,一邊在腦海模擬情景,疑惑地問道:“你既然穿著萊國公杜構的衣物,難道不怕衣袖濺上血?”
菲兒直接擺擺手,道:“大人,聽我說完,您在詢問!”
秦軒伸手示意,菲兒接著道:“待到崔文亮徹底死後,我輕輕地將他放在地上,還抓著他的手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