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微微點頭。“那是自然!”
馮志忠笑了幾聲,伸手指著右手邊的侍衛,道:“這位是右千牛衛趙思遠趙侍衛,最近一旬,由他協助你溝通朝中官員、衙門!”
秦軒急忙側身拱手施禮,道:“見過趙侍衛!”
趙思遠深居皇宮,不善言辭,聞聽秦軒之言,雙手抱拳。“卑職乃是陛下派來,協助秦坊正徹查崔大人命案!從此刻起,至案件查清,秦坊正便是卑職上司!”
秦軒見趙思遠板著臉,神色異常嚴肅,也不好再說什麼,乾笑幾聲,沒有再言。
馮志忠和秦軒寒暄幾句,被秦軒左誇一句,右讚一聲,心情變得愈加愉悅,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送走馮志忠,秦軒回首,笑對趙思遠。“趙侍衛,先歇息歇息,待在下整理一番案件線索,再勞煩你陪我去調查!”
“卑職遵命!”依舊一副莊嚴之色,語氣涼如秋夜,讓秦軒不由得想起初見李自徵的情節。
回到書房,秦軒看見錢如玉一邊看著那本折書,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不免有些好奇,笑聲而道:“喲,莫非玉兒也會查案?”
錢如玉徐徐抬起俏首,伸出纖纖玉手,捋著耳邊髮髻,嗔道:“我可不會查案,那裡像軒哥哥這般,拿著女子月事記錄,謊稱證據!”
秦軒聞言,瞪大眼珠,驚愕道:“什麼?此折書乃是女子月事記錄?”
“不然呢?難不成軒哥哥你不知道?”錢如玉撅著嘴,微微瞪著秦軒。
聽到錢如玉之言,又看見錢如玉毫不相信的神色,秦軒苦笑一聲,搖著頭,喃喃自語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有力證據,竟然是女子月事記錄!”嘆了一口氣,略微想了片刻,依舊不死心地詢問道:“真的只是一本月事記錄?沒有不尋常之處?”
錢如玉聞言,直接拿起折書,指著上面的字,皺眉道:“哪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從貞觀八年,到兩日前來的月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軒聞言,有些氣餒,直接癱坐在胡椅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起身,伸手抓住錢如玉的胳膊,詢問道:“玉兒,你確定三日前來的月事?”
錢如玉有些不明就裡,指著上面的“貞觀十一年二月乙亥”,脫口而道:“乙亥日便是前日,難道軒哥哥不知道?”
秦軒尷尬地摸著頭,笑道:“那個……我最近有些忙,忘了時日!”說完,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眼珠一轉,驚呼道:“不好!”隨即轉身跑出房間。
找到趙思遠,秦軒就急道:“趙侍衛,麻煩你即刻尋人將環採閣就地查封,記住一個人都不能出來,包括在其中尋歡作樂之人!”
趙思遠聞言,也不多想,拱手拜道:“卑職遵命!”
看著趙思遠健步如飛而去,秦軒嘴角微微一彎,心道:好你個彩雲,這一手玩得真好,差點把哥哥我糊弄過去!轉而又想:彩雲之事有了眉目,可案件尚有幾個異常之處,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想及於此,秦軒直接走向書房。
回到書房,秦軒也沒搭理錢如玉,徑直邁步來到書桌前。
微微一想,提起毛筆,在草紙上寫道:“尚不明白的疑點:崔文亮右手邊兩個血字;崔克來所說,崔文亮近幾日所念之詩;老鴇之言,杜構是否子時離開過環採閣……”
寫完之後,秦軒拿起草紙,輕輕吹了幾下墨跡,便盯著紙面之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血字,崔文亮屍體位置是……良久,秦軒猛然驚呼道:“原來如此,血字定然是假的!”
接著又順著草紙,看向崔文亮那首詩,心中暗想:這首詩有些不倫不類,毫無中心思想啊。依照彩雲房內那幾首詩來看,崔文亮定然不會這麼不濟啊!輕聲讀了幾遍,又想:從後兩句字面意思來看,崔文亮這首詩應該是另有深意。難不成他知道自己會被殺害?
初春之風,仍然帶著一絲冬日的寒氣,徐徐而至。更鼓之聲,依舊引著幾許晨曦的暖意,紛紛以來。一夜未眠的秦軒,頂著一雙熊貓眼,帶著新舊跟班趙思遠、李慶瑞,直奔環採閣。
走進環採閣一樓大堂,便看見眾多圓桌之上,趴著三三兩兩酣睡之人。有幾位估計是熬了個通宵,看到趙思遠跟著秦軒走進來,便有一位年輕公子,起身嚷嚷道:“我爹乃是當朝四品正議大夫盧惠光,你們無辜將我囚禁在此,難道不怕我爹事後尋你們麻煩?”
秦軒聞言,順著聲音,看到一個大肚便便,肥頭大耳之人,趾高氣揚地指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