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回頭看著彩雲,不解地詢問道:“恩?彩雲姑娘,有何事?”
彩雲兩靨徐徐泛紅,嬌羞地輕咬嘴唇,遲疑了一下,才柔弱地說道:“櫃內乃是小女子貼身之物,還請……”說到最後,已經有些忸怩,羞得說不出口。
聽到彩雲之言,再看到彩雲滿臉紅霞,秦軒微微一笑,心道:貼身之物,難不成是內衣什麼的?這東西確實不能隨便翻!想及於此,便回頭準備關櫃門,突然瞥見一本巴掌大的折書,不免有些好奇,伸手便拿起匆匆翻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秦軒便有些發懵,只見上面寫道:“貞觀八年四月乙丑,己巳。貞觀八年五月戊戌,壬寅。貞觀八年六月庚午,甲戌……貞觀十一年正月辛丑,丙午。貞觀十一年二月乙亥。”
秦軒眼珠一轉,心道:怎麼都是日期?難不成彩雲還在記賬?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此處,秦軒假裝關門,順勢將折書塞到袖兜之中,然後回頭略帶歉意地衝彩雲微微點了一下頭,裝作無事的繼續搜查。
悠悠達達地走到秀床對面的書桌面前,隨手翻起桌上一摞草紙,拿出一張,輕聲讀道:“彩雲繞天際,明月入水中。一腔脈脈情,萬里幽幽夢!”讀罷,微微一笑,隨口而道:“看來有意彩雲姑娘之人多不勝數啊,這首月戀雲不知是何人所寫?”
彩雲聞聲,微微一怔,隨即嘆氣道:“御史大夫崔文亮!”
“可憐痴情郎啊!”秦軒感慨一聲,接著看到下邊還有幾句,默讀道:“天地終有隔,雲月緣無分。來世若相逢,千里同嬋娟!”抬頭揉著額頭,不解地詢問道:“彩雲姑娘,這底下之詩,莫非乃是出自你手?”
彩雲苦笑了一聲,脫口回道:“終究有緣無分,只可惜了他那一番心意!”
秦軒有些疑惑,遂轉頭問道:“若是他有情,你亦有意,為何不贖得自由身,換來今生聚?”
彩雲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婦人,無奈地直搖頭。秦軒見此,心道:定是這老鴇子不願意放人,真是苦了一對郎情妾意的小鴛鴦啊!
簡單地看了剩下的幾首詩,發現與先前之意大同小異,便徐徐放下,轉身又查驗別處。看到地上一條綢布,秦軒稍作思考,便走去撿了起來,詢問道:“這條綢布應該就是歹人勒住你脖頸之物吧?”
彩雲抬頭一看,點了點頭。
秦軒使勁抻了抻,笑道:“得虧此物有些彈性,若不然你八成喪於此物!”
一旁的盧承慶見秦軒不是翻看人家女子貼身之物,便是追究一些豔俗之詩,不耐煩道:“行了,你也莫在此裝腔作勢,稍後本官會命衙役前來!”
秦軒聞言,抬頭瞥了盧承慶一眼,心道:反正跟我也沒什麼大關係,哥哥我還不願意費這勁呢。
離開環採閣,盧承慶便馬不停蹄地趕往皇宮。
御書房,太宗正在與長孫無忌、房玄齡說道崔文亮命案。內侍太監馮志忠邁著碎步進來,脆聲道:“陛下,雍州長史盧承慶求見!”
太宗聞言,擺手急道:“速速叫他進來!”
盧承慶戰戰兢兢而進,方欲施禮,太宗直接出言詢問道:“好了,直接說說案件調查的如何?”
盧承慶低垂著頭,輕聲回道:“稟陛下,尚無頭緒!”
太宗頓時怒不可遏,厲聲道:“天子腳下,京都之中。朝廷大員,莫名被害!半日過去,竟毫無頭緒,朕養你這般蠢材有何用?”
盧承慶見太宗發怒,急忙跪地訴道:“陛下,實在是此案涉及甚廣,臣無法詳查!”
太宗蹙眉瞪了盧承慶一眼,沉聲道:“甚廣?你且詳細說說你這半日所查!”
盧承慶顫顫巍巍回道:“自臣聽聞崔大人意外身死,便火速前往崔府,著人封鎖現場……”
太宗脫口而道:“說重點!”
盧承慶略微一想,輕聲道:“與萊國公有關!”
太宗三人聞言,無不驚訝地看著盧承慶。太宗微微一怔,隨即說道:“詳細道來!”
盧承慶伸手擦了一下額頭冒出的冷汗,抿了一下嘴唇。“崔大人死於昨夜丑時至寅時之間,乃是敷有劇毒鶴頂紅的匕首自背而入,直入心臟而死!”
微微抬頭看到太宗正在盯著自己,又低下頭,怯聲道:“崔大人右手邊寫有兩個血字,乃是萊國公的名諱!”
房玄齡聽到此處,出言道:“僅以此尚不能確定與萊國公有關,許是兇手陷害,刻意而為!”
太宗聞言,微微點頭。“不錯!”
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