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閉目心中暗罵:孫子啊,搞出這麼多道道,絕對是孫子!輕嘆一口氣,想了又想,良久,平和而道:“伊人屋內弄脂粉,郎官門前作文章。詩若花開一片片,不知妝成幾重重。”
房門徐徐而開,杜慧珍攙扶著紅布蓋頭的錢如玉紅布,輕步而出。喜眉笑目道:“莫急莫急,裝扮已成,趕緊起身到正堂舉行禮儀!”
秦軒心中腹誹:我這都沒進門啊,方才的進門詩算是白做了!
錢如玉邁著碎步,走進秦軒提議專門裝扮的花轎。杜興文便高興地呼道:“花轎起!”
一旁的太宗,越來越覺得秦軒的婚事有趣聞,與房玄齡輕聲聊道:“迎親嫁娶,如果都能這般賦詩幾首,想必既能活躍氣氛,又能讓讓男兒好生讀書!朕欲提倡此舉,不知可否?”
房玄齡聞言,欣喜道:“善舉,此乃一大善舉!臣贊同!”
第059章 悲催新郎
正院廳堂門外,一盆黑色的木炭上,跳動著些許活潑地火苗,一蹦一跳,似乎也在為兩位新人慶祝。
秦軒攜手錢如玉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來到火盆前。看到火盆,秦軒不解地將目光投向杜興文,只見杜興文輕咳一嗓子,高聲道:“新娘起腳邁火盆,凶煞奪門遁千里。從此相安又無事,日子紅火情如蜜。來來來,請新娘跨火盆——”
秦軒聞言,不禁心頭一陣腹誹:穿著長裙,你讓跨火盆?眼見錢如玉有意上前,脫口而道:“杜大哥,玉兒身穿長裙,跨火盆是不是……”畢竟是自己大婚,不吉利的話,秦軒也不願說出口。
杜興文瞥了一眼秦軒,沒有搭理他。心細的杜慧珍急忙走上前,幫著錢如玉挽起長裙下襬,伸手微扶,輕聲指揮,便安全的跨了過去,秦軒見此也無話可說,繞過火盆,趕了一步,又和錢如玉相隨。
方走幾步,秦軒又看見一個馬鞍,不由得心中嘀咕道:古人真是麻煩,結個婚嘛,至於這麼多繁文縟節麼?有了方才跨火盆的經歷,秦軒直接彎腰挽起錢如玉的長裙下襬,便扶著錢如玉準備邁過去。
一旁的杜興文見此,心道:我這司儀還未說話,急什麼急!連忙張口呼道:“紅木雕得紅馬鞍,新人情成新佳緣。一朝平步輕輕過,來日必能平平安。請新娘跨馬鞍——”
杜興文話方說完,秦軒二人已經走到了一個方櫃面前,杜興文疾步跟上,不待秦軒有動作,直接又道:“玉足輕輕起,花香處處聞。上得新成櫃,終為富貴人。新人踏上方櫃——”
來到大堂門口,秦軒終於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慨道:結婚難,難於上青天!
走進大堂,在杜興文和房玄齡的勸導下,太宗與張老夫婦三人坐在堂中胡椅。秦軒二人男左女右立於堂中。
杜興文呼道:“新人準備,一拜天地日月星。”
秦軒和錢如玉徐徐轉身,跪地齊拜三下。
“二拜高堂聖祖宗。”
二人又轉過身,對著張老三人行三了次大禮。
“三拜夫妻永同心。”
秦軒方欲跪地,察覺到秦軒有動作的錢如玉,輕輕開口道:“軒哥哥,莫動!”只見錢如玉頷首向秦軒施禮,起身又道:“作揖還禮!”
秦軒一邊作揖,一邊心中嘀咕:這不科學啊,明明是一起對拜的啊!
杜興文高喝一聲:“禮成——新人入洞房——”
聽到此言,秦軒心道:終於要結束了麼!
內堂,也就是所謂的洞房。錢如玉端坐炕沿,秦軒立在一旁,杜鵑、環兒、小翠,三個丫頭一人端著一個木盤站在新娘跟前。
杜鵑先向前邁了一步,笑道:“軒哥哥,掀蓋頭!”
秦軒側目,看見木盤中,紅綢布之上放著一杆秤,心道:這個我當然知道,稱心如意嘛!喜滋滋地拿起秤桿,輕輕挑起錢如玉頭上的蓋頭。掀起蓋頭,秦軒傻眼了,心中暗道: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玉兒還拿著一把破扇子擋著臉呢?
環兒一蹦上前,含笑而道:“公子,一看你就不懂,這叫卻扇之禮!”
秦軒聞言,心中嘀咕:咋又冒出個卻扇之禮?微微一笑,詢問道:“又有何說法?”
環兒微微仰頭道:“往常呢,都是新郎官給伺候的丫鬟一些喜錢!”
秦軒聞言,脫口而道:“紅包?”
環兒不明白秦軒之言,擺手道:“不過,今日公子若是想讓我家小姐放下羅扇,就必須作一首詩!”
秦軒也不含糊,心道:都被刁難半天了,也不在乎這一首詩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