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道,什麼意境,難以詮釋,實在可惜!”
秦軒聽罷,略作思考,出言道:“不如,在下替你家老爺續上兩句,如何?”
賀季立正愁不知如何將這事說出口,沒想到秦軒自己撞上來,欣喜道:“那自然好!”伸手示意道:“來,公子到書桌旁寫出來!”
秦軒也不做作,起身上前,執筆而就,還頗為得意地輕聲吟道:“一二三道水流,四五六聲蛙叫。本可安安逸逸,何必吵吵鬧鬧。”
秦軒方才讀罷,門外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公子之句,真乃神來之筆!將老夫隨筆而寫兩句不成文的詩句,生生注入了靈氣!”
秦軒聞聲,轉首而視,看見一位年約五旬,膚白麵淨,神采奕奕之人,徐徐而進。稍稍一想,便上前拱手施禮道:“想必是賀員外!”
賀行健伸手輕撫下頷短鬚,笑曰:“老夫賀行健,不想竟然遇見公子這般大才!”
秦軒伸手輕擺,隨口而道:“賀員外真是抬舉在下了,略懂一些皮毛,豈敢稱之大才!”
“公子,如何稱呼?餘杭之地,凡是有些文名之人,老夫無不有些交情,瞧著公子有些面生!”
“在下秦軒秦之豪,乃是本縣新上任縣令,初到此地,聽聞賀員外文采甚好,特來拜會!”
賀行健微微有些驚訝,片刻恢復如常,笑道:“原來是秦大人啊,屈尊前來,鄙府真乃蓬蓽生輝啊!”
秦軒急忙頷首笑道:“賀員外說的哪裡話,說些身份,顯得生分,今ri只有一位後學前來拜會,哪裡有什麼大人!”
賀行健聞聽此言,哈哈笑了幾聲,回頭,看著賀季立,出言道:“賀季立,在池邊涼亭擺些酒食,老夫要和秦大人……哦不,秦公子把酒言歡!”
秦軒等人隨著賀行健移步涼亭,走到涼亭旁邊,賀行健突然駐足,回頭笑對秦軒。“秦公子,你看看老夫這座涼亭如何?”
秦軒抬頭仔細看了半天,又環目周邊。片刻,徐徐而道:“一方池水清如許,幾片白雲隱若無。chun風撫柳柳輕歌,含笑觀花花自舞。”
“好!chun風撫柳沙沙響,含笑觀花幽幽步,秦公子之詩,令老夫深感欽佩。”賀行健狠狠誇讚了一下秦軒,話鋒一轉,突然又道:“不過,秦公子,此處涼亭建成數年,未曾取名,不如秦公子為其留些墨寶,再取個雅名,如何?”
秦軒微微一笑,輕輕頷首。“既然賀員外有此意,那在下便獻醜一番!”
賀行健聞言,頓時笑逐顏開,回頭對著一旁伺候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將文房四寶拿來!”
“是!”丫鬟點了點頭,方yu轉身離去,賀行健又開口言道:“拿上好的宣紙!”
幾人坐在涼亭的石凳上,賀行健摸著下頷短鬚,提議道:“老夫之酒,可是太原道汾陽名酒汾清,此酒清澈如水,清香四溢,秦公子若是想喝,那可得行個酒令!”
秦軒聞言,心中暗道:汾清?還是哥哥我幫著改良出來的!心中如實想,嘴上卻不能這般說,微微搖頭道:“賀員外,難不成又要刁難在下?”
“這如何稱之為刁難,這不過是咱們飲酒之間的遊戲而已!”
賀行健眸裡一絲狡詐,秦軒看得分明,也不計較,隨口而道:“既然賀員外有此意,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賀行健見jiān計得逞,哈哈笑道:“好,這第一題嘛,自然是老夫先出,秦公子作答!”不等秦軒出言,便急忙接著道:“老夫以‘涼亭’為題,不算刁難!”
秦軒不由得微微皺眉,心中暗道:涼亭為題,越是這樣簡單的題目,越是難作啊!閉目沉思,良久,才開口吟道:“池邊水榭八角開,亭內清風四方起。桌上擺宴yu飲酒,員外輕道請吟詩。”
秦軒一首方畢,賀行健不由得微微搖頭,伸手指著秦軒哭笑不得道:“好你個秦公子,作首詩,竟然還要將老夫說道一番!”
秦軒哈哈而笑,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笑道:“一首詩,換來一杯酒,賀員外是不是也該如此?”
賀行健目光突然聚焦在秦軒背後,秦軒不禁有些疑惑,轉頭一看。丫鬟端著紙墨筆硯,身後一名下人搬著一方長几,徐徐而至。
秦軒還未回頭,賀行健嘿嘿笑道:“文房四寶已經拿了過來,就請秦公子留下墨寶!”
秦軒雖然有些無奈,也不好推辭,微微搖頭,起身,走到長几面前,提筆而寫“碧水榭”三個大字,龍飛鳳舞,一蹴而就。一旁的賀行健頻頻點頭,對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