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竺?”
和尚聞聽此言,不禁呆住了,半晌才回過神,喃喃自語道:“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玄奘法師之事!”
和尚神sè有些黯然,秦軒還道是自己方才之言說到他的心坎,杵在原地,含笑看著那和尚,像是在示威。
半晌,和尚微微搖頭道:“施主可知道玄奘法師西行的過程?”
秦軒眼睛微微一瞪,心道:這我哪裡知道,能知道唐僧西遊,還是託了《西遊記》的福,讓我詳細說,我又能說出什麼!尷尬地笑了笑,回道:“在下不知!”
只見和尚伸手指向寺廟大堂,從容而道:“許是貧僧與兩位施主有緣,不如隨貧僧進來,讓貧僧與二位好好說一說玄奘法師之事!”
秦軒聞言,耷拉著腦袋,心道:我不過是來燒根香,用得著給我講唐僧的故事麼!
錢如玉見秦軒半天不動,伸手輕拽著秦軒的衣服,輕聲勸道:“軒哥哥,不如就進去聽聽!”
走進寺廟大堂,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和尚微微抬著頭,似乎在回憶,雙目之間不經意閃過一絲黯然。“貞觀元年,玄奘法師上表被駁,趁著那年大災,陛下放鬆對僧侶的管理,帶著徒弟祖海西出陽關。”
稍稍停頓片刻,接著道:“途徑瓜州,玄奘法師又收了一名弟子石磐陀,跋山涉水,歷經坎坷,於貞觀三年初,抵達西突厥境內,由於那時邊境不穩,三人被突厥人囚禁。直到過了幾月,突厥人放鬆了jing惕,三人才逃了出來!”
和尚嘆了一口氣,道:“祖海見困難重重,便生出退卻之心,趁夜捨棄玄奘法師悄悄返回大唐!”
秦軒聞言,心道:不想唐僧還有這般坎坷的經歷!想到祖海,不禁來了興趣,開口詢問道:“大師,不知那祖海後來怎樣?”
和尚苦笑幾聲,道:“不瞞施主,貧僧便是玄奘法師之徒祖海!”
秦軒頓時有些驚愕,從和尚的臉上看出一絲悔意,輕聲問道:“祖海大師,莫不是對當時退出西行有些後悔?”
“縱使後悔又能如何?恐怕此刻玄奘師傅,早就該到了天竺那爛陀寺。哎——貧僧暗想師傅遲遲不歸,怕是擔心當今陛下追究偷渡出境的責任!”祖海嘆息道。
秦軒遲疑了一下,稍作思考,問道:“祖海大師怕是想多了,當今陛下仁德施政,那年駁回玄奘法師的上表,怕是擔心邊境動亂,禍及生命!”
“這——”祖海不覺有些動容,張了張嘴,yu言又止。
秦軒起身,笑道:“大師可以好好想想,若是覺得對不住令師,不如再次西行,前去將情況相告,接令師回來!”看到祖海有些出神,秦軒笑道:“好了,祖海大師,現在讓我們上香許願吧!”
秦軒萬萬沒有想到,就是自己無意之言,竟然真的令祖海起身西行,更是在五年之後到達那爛陀寺,與玄奘回合,於貞觀十七年帶著眾多佛經回國。
出了寺廟,秦軒覺得時間尚早,心道:難得陪玉兒出來一次,不如再去東市逛逛!想及於此,提議道:“玉兒,軒哥哥陪你逛街吧!”
錢如玉低了低頭,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重新揚起頭看著秦軒,微微一笑,點頭道:“軒哥哥若是不怕人說閒話,玉兒便願意!”
秦軒呵呵笑道:“我為何不願意,最近玉兒表現這般好,陪你逛逛街,有何不妥!”
二人走在路上,秦軒感受著身邊錢如玉柔軟的嬌軀,頓時便有些心猿意馬。一旁的錢如玉許是發現了秦軒微妙的變化,鬆開挽著秦軒胳膊的手,嘟著嘴說道:“軒哥哥,為何你一直讓我這麼挽著你,好羞人的!”
秦軒側目而視,嘴角微彎,喃喃道:“這傻丫頭,挽著我,才像是我的女人嘛!”
“軒哥哥,你說什麼?”秦軒說得太低,錢如玉沒有聽清,眨著明眸,詢問道。
“額,沒什麼……”秦軒尷尬地敷衍道。
錢如玉想起之前秦軒經常捉弄自己,嘟著嘴,嬌嗔道:“軒哥哥,莫不是又在想什麼壞點子,捉弄於我?”
秦軒擺出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可憐巴巴地看著錢如玉。“玉兒怎麼能這麼想你軒哥哥呢?你軒哥哥何時捉弄過你!”
錢如玉頓時被秦軒滑稽的表情逗樂了,咯咯笑了起來。
二人打打鬧鬧,便到了東市。雖然再過兩天便是大年,可是依舊能看到稀稀拉拉逛街之人。由於秦軒陪著自己逛街,錢如玉心情顯得十分愉悅,伸手指著前面一家胭脂鋪,莞爾一笑,道:“軒哥哥,陪我去買胭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