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打死也不信,一直和藹可親的伯父還有為老不尊的一面,當即苦笑道:“伯父,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錢小姐,不知真是喜歡,還是好感。此刻我也是心煩意亂。”
張老自覺jiān計得逞,心情大為高興。“既然你會因此心煩意亂,想比那錢小姐在你心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那錢小姐對我的感覺尚且模稜兩可,冒然做事,是否有欠考慮!”秦軒的眉毛緊緊地皺起,表情也有些猶豫。
“思慮周全最好,不過也要看事。聽伯父一言,若是真有此心,定要爭取,莫等到機會流逝,再追悔莫及。”
“伯父……”秦軒還yu言語,張老卻擺擺手轉身離去。
張老走出房間,秦軒更是心亂如麻。“伯父所言頗有道理,可我是否真的喜歡錢如玉?”越想越亂,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
突然秦軒猛然起身。聽環兒說後院花圃間有一處涼亭,優雅安靜,是個想事的好地方。
信步而走,穿過拱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嶙峋的假山,越過假山,便是五彩斑斕的花圃,晚風拂過,一股暗香撲來,沁入心田,直教人神清氣爽。再行片刻,秦軒便來到了後院花圃,縱目極視,為眼前一幕驚訝……
八角涼亭下,錢如玉背對著秦軒,慵懶地坐在石凳上。右手託著下頷,左手不住地把玩著衣角。初見,談吐優雅,似博學之才,再看,直言不諱,真乃xing情丈夫。看似一貧如洗的處境,卻有滿腹經綸的財富。手裡的衣角早已被弄的褶皺,錢如玉卻不曾發覺,呢喃細語。“也不知秦公子有幾分把握救得哥哥,但願能夠成功,也好帶我……”說到“也好帶我”之處,聲音變得更為嬌弱。
早已看見錢如玉的秦軒輕笑著,抱肩站在涼亭外,打趣地說道:“也好帶你怎麼呢?”
錢如玉驟然回神,驚呼道:“啊——”。待看見是秦軒作祟,氣得怒視秦軒。“你——”。又想到方才自己的自言自語都被秦軒聽到,嬌嗔地轉過頭。心田彷彿被無形的大石壓住,嬌唇不停地顫抖,腦海一片空白。
“好了,既然我都聽見了,你還不回頭看看你才高八斗的軒哥哥!”秦軒緩步上前,一臉壞笑的挑逗著錢如玉。
錢如玉突然轉身站起,泣不成聲地哭訴。“你——連你也欺負我!”
秦軒一把將錢如玉攬入懷中,環手抱住,含情脈脈的直抒胸臆。“伊人無意吐芳心,書生焉能藏深情。此生若得佳人眷,來ri必定恩愛迎。玉兒,陪我一生可好?”
一聲“可好”在錢如玉的腦海嗡嗡作響、揮之不去。原本悶在胸口的害羞和緊張瞬間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秦軒給予的感動。錢如玉緊緊地抱住秦軒,嬌唇輕起。“公子,我……”
不待錢如玉說完,秦軒便假裝生氣地說:“還叫我公子?!”
錢如玉低著的俏首似要鑽進秦軒的心窩,輕聲嘟囔著:“那你叫我喚你什麼啊?”
秦軒jiān笑道:“你便是此刻叫我夫君,我也照單全收!”
錢如玉嬌羞的捶著秦軒。“你怎地如此欺負人家啊!”
秦軒抬起抱著錢如玉的手,撫摸著錢如玉的頭。“這怎麼叫欺負呢?這是愛的特權,為我獨享!”
“那我便稱呼你之豪,如何?”錢如玉試探的詢問道。
“不妥不妥,玉兒是我至親至愛之人,怎麼能稱呼的如此平淡!”秦軒搖搖腦袋,申辯道。
“那——”錢如玉此刻已醉倒在秦軒的“特權”了,女兒家家的溫柔習xing盡顯無餘,只差一點便要將“夫君”二字脫口,得虧半腔的羞澀攔住。苦思半晌,仍無所得,嘟著嘴。“那你且說來,哪個最妥?”
“哈哈哈……”秦軒得意地笑了一聲。“你若願意喚我軒哥哥,那自然最好不過了!”
猛然想到方才秦軒“你還不回頭看看你才高八斗的軒哥哥”那句話,錢如玉更顯羞態,扭捏半天才無奈弱弱喚了一聲。“軒哥哥——”
“聲音太低,聽不到嘛!”秦軒抬手掩耳,將耳朵貼在錢如玉的嘴邊。
“軒哥哥——”錢如玉輕輕咬了下嘴唇,微微加大了聲音。
“恩,我的好玉兒!”重新抱住錢如玉,趁其不備,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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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探監所聞
nbsp;一夜無話,有夢。秦軒整晚都沉浸在香甜的夢中,伊人如花,滿屋chunsè。密密麻麻的窗格擋不住那悄悄進來的晨光,微微的清風起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