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文狐疑的看了朱縣令一眼,蹙眉問道:“欽差是誰,難不成是你得罪的大官?”微微一頓,朱洪文接著又道:“父親。孩兒不是都和你說了麼,對待這些大官,尤其是在你之上的官員。一定要時不時前去送禮,一定要搞好關係。現在好了吧!”
朱縣令聞聽此言,直接轉身敲了一下朱洪文的腦袋,呵斥道:“少給我絮絮叨叨,這前程可是你得罪的,現在你趕緊收拾東西,趁外面的官軍不留神,趕緊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孩兒得罪的?”朱洪文失聲道。“父親,你可不要亂說,孩兒即便要得罪人,也一定會把對方的底細調查清楚。肯定不會得罪這麼一個欽差的!”
“哼,欽差叫秦軒,你還狡辯!”朱縣令冷哼一聲,便呵斥道。
“什麼?秦軒?”朱洪文微微一怔,隨即大喝道:“不。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朱縣令雖然糊塗,不過還是知道疼惜自己兒子的,畢竟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還要靠著朱洪文傳遞香火。當即踹了一腳朱洪文,急道:“別再這糾纏了,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廣陵的事,有我扛著,你可不要讓咱們老朱家香火斷了!”
朱洪文雖然被朱縣令踹了一腳,可是嘴裡還是不由自主的嘀咕道:“這不可能,他一個落魄書生,怎麼可能成了欽差……”
朱縣令也不敢多和朱洪文糾纏,一邊幫著兒子收拾東西,一邊解釋道:“別說那麼多了,如今人家都已經找上門了,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沒用了,你趕緊走吧!”
朱洪文不知想到什麼,還是聽到了朱縣令的話,當即回過神,開口道:“好,我這就準備離開,父親,你一定要將所有的事都攔在自己身上,一定不要讓我成為通緝犯啊!”
聞聽此言,朱縣令氣得直哆嗦。“你,你,你,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
先前朱縣令自己為兒子著想,那是出於父愛,出於朱家香火,現在聽到兒子的話,朱縣令心中事哇涼哇涼的,若不是此刻是緊要關頭,朱縣令真恨不得將朱洪文狠狠打一頓。
朱洪文一邊催促著朱縣令趕緊收拾東西,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能夠逃出去。外面可是又一對對官軍把守著。
當朱縣令將細軟收拾好之後,朱洪文不知想到什麼,遲疑道:“父親,其實不用收拾了!”
朱縣令聞聽此言,不禁有些不明所以,出言問道:“哦?不收拾了,你不怕死了,你可是還要為咱們朱家傳遞香火呢?”
“父親,你聽我說,反正你都已經打算將所有的事都扛下來,那我還走什麼,到時候,你入了監獄,我要是再走了誰去看望你!”朱洪文盯著朱縣令,含情脈脈的說道。
朱縣令聞聽此言,突然又覺得自己沒有白養兒子,當即出言道:“我這不是怕你受到牽連麼?”
“怕什麼,你都已經將所有事扛下來了,我還怎麼可能受到牽連!”朱洪文伸手一擺,直接說道。
“你真不怕?”朱縣令又反問道。
“不怕!”
朱縣令剛剛鬆開手中的包裹,突然想到什麼,眉毛一蹙,開口罵道:“你個兔崽子,你真沒良心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可以讓我替你抗下呢,你這個不孝子啊!”
“父親,這不是權宜之策麼,我到時候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朱洪文看著父親朱縣令,肯定道。
“少給我狡辯,你自己去秦軒面前自首,到時候我好歹還算個縣令,我在外邊,說不定還能救你出來,要是我進去,你一個白身,你怎麼救我?”朱縣令雖然糊塗,可也有精明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大小還是一個縣令,而兒子可是一個書生,當即開口道。
“這……”朱洪文遲疑了半天,出言道:“父親,你是不知道,我和秦軒之間可不簡單,我要是進去,你肯定救不了我,到時候,我一定會被秦軒害死,一定會!”
“怎麼?不就是因為錢家那個女子麼,人都已經是他秦軒的了,到時候我在上下一打點,應該不算什麼大問題!”朱縣令雖然知道朱洪文在秦軒離開廣陵的時候,阻撓了一下,可不知道這位到底是如何刁難秦軒的,根據自己的想法,便開口提議道。
朱洪文聞聽此言,擺手道:“父親,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在芒碭山可是差點把秦軒害死,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朱縣令微微一怔,遲疑道:“什麼?你當時差點把秦軒害死,那就算我進了監獄,又怎麼可能讓他放過你呢?”
朱洪文微微一想,覺得一直糊塗的父親也算精明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