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而道:“更有甚者,杭州刺史府各級官吏竟然與此幫派有染!你三人聽好了,如今已經到了摘取果實,將其一網打盡之時,故而本官各有任務分配於你等。無論如何,都不準出現任何差錯,明白麼?”
趙思遠三人齊刷刷拱手而道:“卑職明白!”
秦軒對三人表現,甚為滿意,輕咳一聲,沉聲而道:“隋都尉,你即刻從折衝府衛士之中,選出身手矯健,手腳麻利之人。於黃昏時分,身著便衣集合在折衝府後院!”秦軒拂袖而立,語氣鏗鏘,硬是生出幾分威嚴之色。
隋雲平微微頷首,拱手回應道:“卑職遵命!”
秦軒轉頭看向凌志陽,略微一頓,開口道:“凌都尉,你的任務有些重!不過,本官不希望你出現任何差錯!”
凌志陽聲音比較渾厚,脫口而道:“卑職明白!”
秦軒微微點了點頭,開口道:“晌午過後,你便開始召集杭州登記在冊的府兵。再尋百搜船隻,每三十人一艘,在大運河東岸集合!於今夜子時之際,前往武林水巡視。記住,任何不明來歷之船都要就地看押。最好,不要走漏風聲!”
凌志陽遲疑了一下,當即回道:“卑職遵命!”
秦軒轉頭看著趙思遠,笑道:“趙都尉,你的任務有些特殊……”
趙思遠不假思索,當即拱手道:“大人請說,卑職絕不推辭!”
“好!勞煩趙都尉向杭州刺史府遞上折書,邀請所有官吏前來赴宴。就說你於今日晌午在折衝府款待眾人!”秦軒嘴角浮笑,徐徐而道。
“什麼?設宴?”趙思遠不禁失聲道。
秦軒微微點頭而道:“不錯,記住必須讓刺史府所有官吏全部前來!”
“卑職……遵命!”趙思遠說完,尷尬地看了秦軒一眼,支支吾吾半天,接著說道:“卑職……不知……折書該如何書寫?”
秦軒蹙起眉頭,稍作思考,當即回道:“折書,本官會替你寫好!”
趙思遠一向嚴肅的臉頰,露出一副難看的笑容。“卑職謝過大人!”
貞觀初年,各地刺史均為親王貴族兼領,實際代為行州事之人,乃是上佐,即長史、司馬、別駕。杭州刺史府上佐,便是長史潘宏嘉、司馬葛洪政、別駕江悅之。
三人正在刺史府內堂閒坐,品茶聊天之時。突然,門外傳來下人之聲。“啟稟三位大人,折衝府趙思遠趙都尉遣人前來!”
潘宏嘉不覺蹙起眉頭,不過也僅是一霎那,便恢復如常,輕聲而道:“哦?往日我等前去拉攏,這廝都不曾給予我等好臉色,今日這是什麼情況?”
司馬葛洪政,原本掌管杭州兵馬,但苦於折衝府獨立於刺史府之上,一直對趙思遠耿耿於懷,冷言道:“誰知道趙思遠突然發什麼癔症!”
別駕江悅之微微搖頭,隨口而道:“想這般作甚,將那人叫進來,詢問一番,不就知道了麼!”
不多時,一名折衝府衛士徐徐而進,拱手施禮道:“卑職見過三位大人!”
葛洪政瞥了一眼衛士,隨口而道:“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衛士微微頷首,不急不促地說道:“卑職奉趙都尉之命,請刺史府各位大人,前去赴宴!”
“赴宴?”葛洪政失聲而道。
衛士不溫不火地從懷中掏出一本折書,恭恭敬敬地遞上去,開口而道:“具體之事,三位大人看完折書便知!”
待衛士走後,潘宏嘉三人便迫不及待地湊到一起,拉開折書一看,上書:“在下來杭州時日已久,一直忙於整頓折衝府,和統籌府兵之事,故而對刺史府諸位大人有些怠慢。近日折衝府之事已然告罄,府兵訓練之事也已安排妥當。今日晌午,於折衝府設宴,向刺史府諸位大人賠罪!趙思遠拜上!”
讀完之後,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莫名其妙。片刻之後,葛洪政哈哈大笑,道:“趙思遠這廝終於肯低頭了!”
潘宏嘉微微搖頭,嘆了口氣,出言道:“趙思遠這廝到底在搞什麼鬼尚不清楚,低頭之說還言之尚早!”
“無論趙思遠在搞什麼鬼,我等也必須前去,而且刺史府官吏還得悉數到場,畢竟趙思遠這廝可掌控著折衝府和府兵!”江悅之伸手一擺,隨口而道。
“不錯,眼下馮華輝正準備大力收購鹽巴,若是在此關鍵時刻出現什麼岔子,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潘宏嘉點了點頭,附和道。
近二十人的刺史府官吏,浩浩蕩蕩走進折衝府,甚為壯觀。躲在暗處偷偷觀看的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