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沉重,但意料之中來自地下的偷襲卻一直沒有再出現,直到吳戚安全地翻過了高速的護欄,再次爬上公路的路基。
大口地喘了幾下,吳戚一邊唿喚著同伴的名字,一邊朝著掩體後的哨崗處跑去。哨崗不遠,幾步便能趕到,然而才跑到掩體面前,吳戚的腳步卻再一次慢了下來。
情況不對!
自己喊了那麼大聲,留守的兩人居然沒有一個出來,甚至連回應的聲音都沒有傳來。吳戚剛剛放下不到兩秒鐘的心臟,又一次揪了起來。
“張保!劉裕興!”
一邊喊著同伴的名字,吳戚一邊小心翼翼地繞開了正面的防禦掩體。一眼望去,不大的哨崗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樣子,沒有半分像是遭到襲擊後應有的混亂。
“張保!劉裕興!你們兩個小子,到底躲哪兒去了!我。。。。。。噝”
繞到哨崗的背後,吳戚有些焦躁的喊聲戛然而止,下面的話語換成了驚駭莫名的抽泣聲。
就在哨崗背後的牆角處,平整的水泥路邊寸寸龜裂,中心位置一個水缸大小的圓洞尤為扎眼。
雖然還沒找到另外一個應該出現的圓洞,但吳戚此時已經明白,留守的兩個隊友此刻估計也步了馬辰的後塵,原來連混凝土的路面也無法妨礙那神秘的,來自地下的襲擊啊!
怎麼辦?
吳戚此刻感到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再安全,他後悔為何會選擇留守的任務,甚至後悔不該參加這次來大荒山的行動。
可是,自己這兒也如此兇險,那邵隊他們豈不是更加危險嗎?
關鍵時刻,吳戚竟然還能想到進入軍營深處的隊友。這或許是長時間以來並肩作戰而培養出來的信任與責任感。
必須要讓他們知道,在這附近有一種會從地下偷襲的敵人!吳戚將機槍甩到了背後,快步朝著一輛越野車衝去。車上有短程無線電,用它便能儘快聯絡上邵小瑜他們。
最近的一輛越野車離他不到十米,對於身體強化過的異能者來說,僅僅只是片刻間便能跨越的距離。然而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吳戚感到這短短的十米居然那麼遙遠,跑過這十米似乎要榨乾他渾身的體力。
不過還好,伸出的右手已經握住了車門的把手,為了方面隨手撤離,這些車輛都沒有上鎖,只要輕輕一拉,車門便會大大地敞開。
“吧嗒。”車門確實被輕鬆地拉開了,可吳戚的身子卻是勐然一僵,保持著向前的姿勢停在了原地。
一個漆黑的尖刺不知何時從他腳下的地面刺出,從他的胯下刺入,貫穿了整個身體,然後從他的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帶著倒鉤的尖端。
然而,沒有一絲鮮血湧出,吳戚的臉上依舊保持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便見他的面板迅速的乾癟下去,彷彿體內的所有液體都被這根恐怖的尖刺抽走了一般。
下一秒,他腳下的地面“咚”地一聲爆出一個水缸大小的圓洞,洞內探出四瓣鋒利的長顎,如同合攏的食人花瓣一般,將吳戚的屍體鉗住,然後“咻”地一下縮回了洞中。
越野車的車把被這股巨力給拽斷,連帶著敞開的車門如同一張不斷開合的大口一般,發出吱嘎吱嘎的怪響。。。。。。
。。。。。。
與此同時,邵小雨、邵小瑜以及那名叫做宋丹陽的女戰士已經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軍營外側的圍牆。然而意料之中,慢營地晃悠這的喪屍群卻並沒有看見。
與進入這個山谷所看到的一樣,整片軍營中一片死寂,除了灌入的山風吹過牆腳時刮出的唿嘯聲外,再也聽不見半分動靜。而那一座座排列整齊的營房,此刻就好像已經被荒廢了數百年的遺蹟廢墟一般,看到不到一個活動的身影。
“邵隊,你看這。。。。。。”
旁邊那名叫宋丹陽的女戰士皺了皺,有些不知所措地問向了同樣一臉迷惑的邵小瑜。
“沒有活人,沒有亡靈,也看不出任何大規模撤離的跡象。。。。。。”
邵小瑜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不是說這個軍營很危險麼?可這一路來,一個敵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先把大門開啟吧。”
既然沒有大群的亡靈生物,那麼之前的釣魚計劃便沒有意義了,眼下就要把人手集中起來,儘快到軍營中搜尋自己所需要的武器彈藥。
“哥,不如你先召集他們集合,我進到營地深處去查探一番,如何?”
一旁的邵小雨咬了咬自己的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