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在最後的誠哥和老三,剛跟著前隊把馬速提了一些,還沒跑幾步呢,馬隊最前方忽地矮了下去,然後是人喊馬嘶,一片混亂。
緊接著路兩旁的雪地裡突然裂開兩個黑乎乎的大口子,冒出幾個人影,各自拼命向著左右兩方做拉扯狀。
隨著他們出現的那道弧形黑影,倏地被拉得筆直。
然後誠哥就看到,由於馬的前蹄驟然被繩子攔住,在他前面第三排的幾個人,連人帶馬的成了滾地葫蘆,馬的悲鳴加上人的慘叫,變得和前方一樣熱鬧。
而在他前一排的,也是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地跟著撞了上去。
“入他娘!”誠哥暗罵一聲,雙腳嫻熟地從馬鐙裡褪出來,雙手向前,往馬脖子上一按,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向後飛掠,落在馬屁股後。
他身旁的老三也是如此,與他差不多同時落到地面。
誠哥雙腳一踏上地面,又跟著向前跑了幾步,緩解衝勢,剛穩住身形,左邊三道白光一閃,三根削得尖尖的長棍,分別鎖定他的脖子、胸口與小腹,向他刺來。
誠哥急忙就勢向前一撲,滾到在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三擊,百忙中還伸出右手,一巴掌將正欲破口大罵的老三打翻在地,幫老三也躲開了襲向他的那三根長棍。
“撿兵刃。”翻滾中誠哥向老三大叫,原來剛才為了從馬上下來,用雙手較勁,連刀都丟了,現在空手應對,顯然很吃虧。
兩人不顧被馬蹄踩中的危險,向前一連打了好幾個滾,各自從雪地中撿到一把刀後,才狼狽萬分地從地上爬起來。
“呸!”老三狠狠吐了口唾沫,喘著粗氣,和誠哥背靠著背,“直娘賊些,不玩兒冰了,改玩絆馬繩了?”
“上!”雪地裡一聲歷喝,後方突然冒出大群少年,個個手持長棍,由後而前,繞過誠哥和老三,向著追兵們攻去,而剛才攻擊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