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錯不了了,就是他,範永鬥。”宋獻策有怒火藏在眼裡,這個人才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真正凶手。
範永鬥,你們以為十拿九穩的行動,已經失敗了。
原本他詢問誠哥與老三,只想證實一下,幕後黑手是不是範永鬥,這會兒想到仇家的計劃被破壞,而自己還參與在其中,宋獻策心中有莫名快意。
只要能讓仇家不爽,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件事,也能讓他獲得那麼一絲復仇的快感。
“鄭兄,你聽到了,閆修誠不過是條走狗,真正覬覦你們的是範永鬥。”至於覬覦什麼,宋獻策相信志文很清楚。
志文點點頭,讓專業人士來詢問就是不一樣,幾句話就把幕後黑手揪了出來,這下終於知道是誰在惦記自己了,要不然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這滋味,直如芒刺在背。
“鄭兄,你知道這範永鬥是何許人也嗎?”宋獻策見他沒有說話,突然問道。
“我等小民,都是從陝北逃難過來的,怎會知道,要不宋兄給我們說說?”志文倒是很想了解一下,知己知彼嘛。
“範永鬥,范家庶長子,而范家,是晉北八大糧商之首,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至於他們怎麼發的家,這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接下來,宋獻策把范家的發家史娓娓道來,其中的重點,是他們把鐵器、糧食等朝廷禁止的戰略物資,私下賣與建奴,又替建奴處理從漢人百姓中搶來的財物,說白了,就是替建奴銷贓。
這一進一出之間,利潤大得不可想像,短短十數年間,范家連同其他七家糧商,實力飛速膨脹,連老牌的晉南鹽商、徽商等,都被他們比了下去。
近些年,他們又不惜錢財,搭上了幾個朝中大佬,更是橫行無忌。
“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聽到這裡,老三突然伸出手,想把宋獻策抓過來詢問,被誠哥及時擋住了。
“這些算不上什麼秘密,我有必要騙你們麼?”宋獻策反問道,“你們要是在蒲州再多呆上些日子,自然也會知道。”
“可惡,他們這是資敵啊,”老三捶胸大喊,隨即用刀狠狠砍在地上,碎雪四濺,“這些人罔顧國法,眼裡還有沒有天地君親師,還有沒有大明子民?”
“嘿嘿,他們眼裡除了錢財,哪裡還會有其他東西。”宋獻策也是恨恨地說道。
這下麻煩了,志文覺得,範永鬥如此大的陣仗,想必不會僅僅只是為了毛衣,恐怕以他的眼界,已經看到了毛布的巨大利潤。
在自身實力如此弱小的情況下,被這麼一頭餓虎給盯上,志文現在怎麼都有一種三歲小兒持金過市的感覺。
別看今晚他們因天時,用地利,再加人和,大獲全勝,可對範永鬥來說,損失的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要他捨得砸錢,志文相信,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各種麻煩都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的。
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眾人見志文來回踱著步,低頭沉思,都知趣地沒有打擾他,各自散開,忙活事情去了,就連剛剛趕回來的小英娘與小捷等人,見此狀況,也沒有和志文打招呼,自去山下幫忙。
山下是官道,今晚這裡成了戰場,死了不少人,必須趕在天亮前,把道路清理乾淨,不留痕跡,否則被其他路人看到,必然會將官兵引來。
這些事情,李智會發布任務,安排難民們去做,而可旺和定國也會帶人配合,不用志文操心。
第163章 以攻為守
宋獻策站在志文身旁,沒有離開,他剛剛投靠,該做些什麼還不清楚,也沒人來指派於他,能偷個懶自是不錯,再說,他想報大仇,還得指望志文,得跟緊點。
誠哥和老三也沒走,情況和宋獻策差不多,而且不是還在問著話嗎,他們也不好擅自走開。
“短時間內,我等是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宋獻策說道,“閆修誠這廝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人手,估計沒有力量再來對付我們了。”
他知道志文因為要對上范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而憂心,既然已是志文他們中的一員,當然得為他們出謀劃策,況且範永鬥還是自己的生死大仇。
“而這裡終非他們范家的地頭,其他已經投靠范家的鹽商,既有實力又有膽子像閆修誠這樣的,應該沒了,接下來。。。”
“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恐怕就是官軍的進剿和土匪的襲擾了。”志文接著說道。
這番話說出來,讓宋獻策吃了一驚。
在他眼裡,一直把志文看作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