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辦法,自己能僥倖逃出,已是萬幸,如今涿鹿山人多勢眾,有戰隊和騎兵,這些乞丐一般的官軍,已不被錢管事放在眼裡了。
就算涿鹿商社沒什麼背景,也不想與官軍正面衝突,背上反賊的名頭,大可棄了這個鎮上的基業,左右不過就是一座宅院,沒有田畝,也沒有金銀珠寶,更沒有東家及其家人在此,這些夥計和自己又沒油水,敲詐不出什麼,不會被盯得很緊,完全可以陸續撤走,天下之大,哪裡不能重新立個商社。
別怪錢管事會這麼想,他做為新人,很多核心機密還不知情,不知道商社已經和未來的宣大總督,還有新任本州知州都搭上了關係,只在回涿鹿山的路上聽志文說過,靠山姓孫,可他遠離中原多年,哪裡猜的出此人是誰。
多年前又吃過官府的大虧,除了錢管事一人隻身逃出,家裡人都死絕了,此刻見到這熟悉的一幕,他心虛膽怯也再正常不過。
若錢管事稍微知道一點底細,此刻放出話去,在場的閒漢至少走掉一半,剩下的也不敢再下狠手,官軍衙役不好說,要看帶隊之人了。
“走,咱們先回去再說。”錢管事招呼眾人,這些夥計臉上並無任何慌張的樣子,不知是對這事兒一無所知,還是看慣生死,膽大包天的緣故。
進了大廳,留守商社的人並不見慌亂,周承允帶來的賬房打著算盤,其他夥計有打掃衛生的,有整理糧食的,個個有條不紊。
錢管事心下詫異,這些人還真沉得住氣,大聲問道,“商社裡沒什麼事兒?”
眾人抬頭,其中一個賬房答道,“沒事兒啊,錢先生。”
“那門口這麼多地痞無賴是怎麼回事兒?”
“有這回事兒?咱們還真沒留神。”
“誰負責護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