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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鼎渭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蒙面人,“我剛才已然說過了,你們要我做什麼,我照做便是。”語氣並不友好。
志文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將那兩份契書又遞了過去,多虧他剛才眼疾手快,從朱鼎渭手下搶了下來,要不然,也是在銅盆中的份兒了。
“就這麼點事兒?”桌子上雖然有酒菜,但旁邊筆墨並不缺,朱鼎渭接過契書,也不墨跡,拿起筆唰唰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從身上拿出一方小印,一一蓋上。
待事情做完,方才後知後覺地說道,“我說,何必這麼麻煩,你們不是有人麼,讓他代我簽名落印不就行了。”
這話裡有刺啊,顯見是心氣還不順,志文沒有計較,回道,“由此可見我們的誠意了,王爺,對吧?”
朱鼎渭輕哼一聲,“還有什麼事兒,都說出來我一併做了吧,天色已晚,你不累我還累了。”
“是,王爺日理萬機,是要好好保重,放心,沒有什麼事兒要麻煩王爺了,王爺只需在休息之前,和我交待一下,過幾日我們買地的糧食運送過來,找誰交接就成。”
“你們。。。還真買啊?”朱鼎渭大感意外,本以為涿鹿山那塊地定然是一文錢都拿不到,白白送人的了,沒想到在自己已經是任人宰割的前提下,對方還願意出錢。
“瞧你說的,王爺,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怎麼能幹強買強賣的事兒呢,”志文叫屈道,“你放心,一百萬斤糧食,一兩都不會少地送到您府上。”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來得太快,從被人潛進房中的慌亂,到成了謀逆主使人的恐懼,被逼籤契書時的不甘和無奈,現下聽到一百萬斤的糧食不會少,心情一下好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