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位大哥所言甚是,就是一點小事,手下的弟兄們打鬧玩耍而已。”鄒群打蛇隨棍上,開口附和道。
作為邊軍,鄒群他們則是因為孫可旺高超的身手而敬佩,同樣也因為他狠辣的手段而懼怕。
在涿鹿山大規模招集各色人等送糧運羊毛之後,本已熱鬧非凡的達林臺部就更加熱鬧了。
在這個時代,敢闖塞外走草原的,沒有一個不是膽大包天之輩,運糧到達林臺的也不例外。
有像張獻忠他們這樣的流匪殘餘,有鄒群他們這樣的邊兵,有在內地快要活不下去的山匪強盜,有揹著命案的通緝要犯,說這些人都是人渣有些過份,但沒有一個是安分守己的人,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些人的到來,讓達林臺部一開始的時候,好一陣雞飛狗跳,雖然他們在部落呆的時間不長,但偷盜、行騙、打架,甚至殺人放火,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一下多了起來,而緊接著的另一件事,則使達林臺內部的形勢更加嚴峻。
達林臺部收集羊毛的範圍除了汗帳附近,重點就是更北一點的蘇尼特左右兩旗了,以達林臺目前的人力,也就基本能覆蓋這一片,即插漢部以東,科爾沁和喀喇沁以西的範圍。
周承允抵達草原之後,為了儘快擴大收羊毛的範圍,不使緊接而至的剪羊毛季節浪費,隨即又做了一個決定,再度大規模招募人手,在達林臺勢力範圍以外的蒙古各部,讓這些人自行收集羊毛,然後交付到達林臺汗帳的涿鹿商社。
規則方案什麼的,大致與運糧運糧運羊毛差不多,若與涿鹿山沒甚瓜葛,一樣要有抵押物品,方能在涿鹿商社領取糧食,到草原上換取羊毛。
報酬方面,則比達林臺部高出一成,涿鹿商社根據羊毛重量,用四成糧食回收羊毛,當然了,要扣除這些人提前支取,用來換羊毛的糧食。
不論是西邊的插漢部,還是東邊的喀喇沁、科爾沁等部,畢竟路途要遠一些,而且涿鹿商社尚未與他們達成如同蘇尼特部那樣的合作協議,換羊毛的過程自然不會那麼順當。
說起來這也是周承允為了提防蒙人部落坐大,從而生出異心而有意為之的計謀。
至於這些人在草原上用什麼價錢、什麼手段收羊毛,涿鹿商社就不管了,不過鑑於有達林臺部的一成收購價在前,算是個標杆,因此不太可能會比這個價格低。
總體來說,換羊毛的報酬要比單純從涿鹿山運糧到達林臺高出不少,畢竟塞外苦寒,風險更大。
此令一出,諸如張獻忠、鄒群這等膽大之人,在從涿鹿山運了一趟糧食之後,就改收羊毛去了。
草原上數量眾多的小型馬匪們,也聞風而至,他們的處境,其實與當初的薛平陶勇等人差不多,現下有了不用刀頭舔血就能營生的選擇,自然不願再過原來那種苦日子。
馬匪們的湧入,更是讓達林臺及其周邊亂得一塌糊塗,已經頗為類似後世美利堅西部大開發的時候,就是達林臺本部的牧民們,也有些承受不住這份混亂了。
林遠與周承允商議之後,先是在倉庫的外圍修建了防護柵欄,並派兵巡邏保護,這是雙方的根基,乃重中之重,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隨後,林遠和周承允共同委派孫可旺,由他出面組建人馬,負責維持柵欄外的秩序,按後世的說法,孫可旺就是達林臺部柵欄外的治安官,只是無人這麼稱呼,都跟著涿鹿山的人,叫他隊長。
孫可旺一開始並不樂意幹這活兒,他聽過志文的草原之行,一直憧憬著,能和志文一樣,在這廣闊天地裡馳騁一番。
他其實是想和其他人一樣,帶著三四十號人,到各部落去收收羊毛,打打獵,要是遇上不開眼的馬匪,那就更好了,打打殺殺這種事兒,正好遂了孫可旺的願。
只是林遠與周承允除了他,都沒有其他什麼好的人選,用蒙人吧,漢人未必服氣,用漢人的話,又不一定鎮得住場子,孫可旺的身份和悍勇,卻是正合適,是以雙方領頭之人,一致決定將孫可旺釘在了達林臺的汗帳。
無可奈何的孫可旺不得不上任,並著手組建人馬,當初可是他吵著鬧著要出塞長見識的,志文同意的前提,就是要他聽林遠和周承允的安排,事已至此,只能認命了。
他仍然以涿鹿山的習慣,將組建的人馬稱為戰隊,為了以示區別,加了個字首,是為“達林臺戰隊”,整個戰隊三百餘人,一半是從達林臺部裡選拔的勇士,另一半則是從涿鹿山尾隨而來的部分戰隊隊員。
沒想到接下去沒有幾天,孫可旺就徹底愛上了給他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