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的。
不騙人,這一刻的赫爾曼,內心深處是極為緊張的,他生性冷淡,極少有事情能夠讓他的心緒起伏波瀾,可是洛傾城這三個字,她這個人,卻時時刻刻的都能例外,讓他衍生出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情緒。
不是沒有掙扎過,在最起初意識到的時候也不是不憤恨的,可是,自己tmd就是會因為她而受影響,幾乎是任憑他怎麼抗拒都沒有用的,相反的,很多時候,他越是抗拒,越是想要抑制住那一切不知名的情緒,他就愈發的沒有辦法。
不就是人愛上人這麼一碼子事嗎,能逃的開,誰會願意放下身段去蹭近、去黏糊、去自討苦吃?!
連心都挖掉,卻還死乞白賴的黏在她的身上,誰tm有辦法!!
是,他是沒辦法,所以他沒轍了,放棄了,心甘情願的去愛上她,不誇張的說,他幾乎是拼盡了一切在愛她,只要他有的,他都掏心肝一樣的掏出來去捧給她,即使沒有的,只要他想的到的,哪怕是搶,他也會用盡辦法去得到,然後捧給她,寵著她,逗她一笑。
赫爾曼自認為,雖然他自私又冷漠,可是他並不貪心,真的不,除了她的愛,他只期盼著她能夠平平安安的待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去寵,讓他去疼,讓他去給她幸福!
可是天煞的!這麼連這麼一丁點的要求都這麼的難!?
不是說信上帝就能保有這一切嗎?不是說上帝是仁慈的嗎?!好,他聽了她的,他硬逼著自己去信了,可是現在呢?!自己心急火燎的派人四處找尋,連兄弟的手下都幾乎全體出動了,卻還要在這裡膽戰心驚,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不就是想要呵護一位女子麼,怎麼就這樣不讓他如意!?
並不長的一截路,赫爾曼的內心活動卻豐富異常,只要一想到洛傾城或許有危險了,他就恨不得將天給捅破了,在內心深處憤恨不已的低咒著,呼嘯之間,他掠到了來人的面前,那是他手下的一個兵,一個死士。
“說!”
捏住對方的衣服領子,赫爾曼的氣息極冷,聽起來是絕對的冷漠,可是一直緊緊跟隨在他身後而來的霍博特和米勒卻還是聽出了異常,他們知道,這只不過是赫爾曼用冷漠做成的外衣,層層包裹住他,將他的驚慌,死死掩住,因為只有那樣,他才能堅持下去,他才能還是以前的那一個,無情無心的……赫爾曼!
“稟、稟告上將,我們、我們在林子裡發現了一具、一具無頭屍體,她的四肢也四分五裂的,鮮血淋漓,看起來,像是、像是被……野獸,撕、撕下來的。弟兄們已經在圍著那一塊擴大範圍搜尋了,派、派我先回來……稟報。”
搜尋什麼?當然是最為重要的頭,可他不敢說!死都不敢!
因為跑的太過著急,衛兵的呼吸是非常不穩定的,開口間,因著喘氣,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而到後來,卻是真真正正的結巴,因為他有些心悸了,被對面那乍然轉為陰冷的臉龐嚇到了!
“上、上……”
“確定是女人?確定不是以前發生的?”
“確、確定,血液都還有點、有點……餘溫,肯定是不久前才發生的,而且,從衣服顏色來判斷,是、是……小姐今天的穿著。”
眼神閃爍間,衛兵回答的異常艱難,卻很誠實,三言兩語間,便把他所掌握的,全部說了出來。
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可是赫爾曼那捏著衛兵領子的手,卻在聽到他說是小姐這三個字的時候,猛地一鬆,就那樣,僵僵硬硬的頓在半空之中,一動,也不動。
餘溫、是小姐今天的穿著。
如斯稀少的字眼,卻是居然讓他劇烈的難過了起來,前所未有的害怕,就像是一種原生的咒語,毫無商量餘地的地攻進了他的大腦,層層過濾,而後,凝聚成了鉛快,堵得他幾乎都要透不出氣來了。
脆弱,這一刻的赫爾曼,史無前例的脆弱,他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浸滿了水的棉花,怎麼提捏都是沉重,心裡頭又慌又亂又害怕,幾乎能要了他的命,有生以來的冷靜,在那還並不確定的資訊之中,顛沛,流離!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無論遭遇到何等困境都依舊冷靜淡漠的自己,竟會慌亂到此等地步?
沒有過,像現今這樣子的驚慌,他從來都沒有過,更甚至,他都是迷茫的,本來在腦海之中設想的光明湛湛的未來,竟模糊到讓他看不清的地步,他害怕,是真的害怕了,他根本甚至連去確定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他怕,怕那真的是她,怕那一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