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幾滴血濺到了男人臉上,冰冷極了。
“我能說警車的安全系統簡直是太棒了嗎?如果不關上車門,這車就沒法啟動。”羅曼踩下油門,撞飛了一個跑到最前方的不死者,直到這個時候,他才丟下槍,全神貫注地盯著路面。
“他們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提高福利,就是為了讓公安系統少死點人。”伊薩解釋道,他有些奇怪地看向羅曼:“你真的沒學過槍?”
“當然,我是和平主義者。”羅曼繞開了主路,車前燈照到了一些人的影子,密密麻麻的,看樣子有一群死者聚集在那裡。
“這可真糟糕,我剛殺了一個人,然而一點負罪感也沒有。”羅曼說。
“菲林應該感謝你,他不會願意自己變成那種怪物的。”伊薩說,從後座翻出了礦泉水和餅乾。
“那並不是重點,這是我頭一次開槍,即使是一隻鹿,也應該讓我緊張好一會兒了,這不符合常理。”羅曼強調道,他憂鬱地看向外面,道路兩旁只有黑壓壓的樹枝,一點也讓人愉快不起來。“我總覺得自己在做夢,伊薩。”他輕聲說道。
“今天確實像一個噩夢。”伊薩說。
“不止是今天,是每一天。每個晚上我都會夢見另外一個世界,在幾十萬光年以外的星系,那裡有宇宙艦艇,發光的恆星,數不清的太空站……我把它們通通寫進了書裡,就像記憶一樣……相比之下,這個世界更像一個空殼,我記得和你相遇的時候,卻沒法想起家人的記憶,通訊錄裡永遠只有十個人,而我還想不起他們的面孔……我有可能瘋了。”羅曼做出結論,雖然他還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伊薩清楚他並不好受。
“你沒法證實這點,現在也沒有心理醫生給你看病了。”伊薩說,他看著汽車又一次拐彎,向著越來越窄的路面駛去。“你準備去哪?”他問。
“西面的運輸軌道,但願它就在前面。”羅曼不確定地說道,他側過頭,柔聲說道“我希望你能離開這,盡我一切的努力。”
“你或許只是腦子出問題了,但腳還沒壞。”伊薩說,他一點也不想懂這種文學家的浪漫。
這條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