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鐵流,猶如cháo水!
德拉貢公爵眺望著戰場上的戰況,他穩住噴著響鼻的白sè戰馬,俯下身愛撫地摸了摸它的光潔的脖頸。
這是獵鷹帝國西部草原出產的純種哈爾丹戰馬,耐力和負重力驚人,並且擁有短距離急劇加速的能力。被用在帝國最為jīng銳的重灌騎士團上,那些普通的輕裝騎士,完全沒資格購買。
抬起頭的時候,德拉貢公爵表情重歸冷靜:“安東尼副團長,您不去盡情廝殺一番?”
同樣騎在黑sè哈爾丹戰馬上的安東尼騎士長,漠然地搖著頭。似乎戰場上的喧囂灼熱、慘烈血腥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這裡,可沒有值得我出手的敵人。”
102 淪陷之戰?羅納德的神勇!
() 反shè著寒光的武器正沿著地平線鋪展開來,肆虐的cháo水向著城牆處洶湧而去!
“殺啊!”
衝鋒聲震耳yù聾,將遮天的雨線強行破開一個灼熱的空間,就連最為沉穩的地面,也被踩得轟轟作響!
“哇!”
滾木和落石將人砸得血肉模糊,慘叫著倒飛而下。油鍋中滾熱的沸油也傾注而下,將城下計程車兵們澆得滿身燎泡,倒地哀嚎不已。
羅納德手中又是幾個冰封魔球扔下!
幾道寒冰魔環之後,士兵們即便是加持了增益魔法,頂著包鐵木盾,也還是哀嚎著斷手斷腳,甚至喪失生命!
噗通,噗通!
淺淺的護城河內漂浮著殘肢斷軀,以及濃濃的深紅血水。焦臭味,血腥味,瞬間就將方圓千米的戰場充斥!
但沒人在意這些,雙方士兵都響應著戰場的號召,瞪圓了雙眼,似要殺個痛快!
飛泥伴著血水,在帝國士兵們腳下肆意飛濺!滾滾人流,高舉著武器吶喊著,悍勇的往城門處衝去。
而高達二十多米的寬闊城牆上,幾百具攻城梯已經搭起。無視身邊跌落、推落的同伴們,帝國敢死隊銜著刀劍,從城垛上一躍而起,狠狠殺向守城的法爾肯士兵!
叮叮噹噹!
城牆上短兵交接的聲音愈發激烈!城牆上跌落下的屍體也愈來愈多!城牆上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淒厲!
隆隆隆!堅硬且佈滿稜角地花崗岩接連被推下城牆,碾壓著人類的血肉之軀。在那巨大痛苦的擠壓下,倒黴鬼們的臉龐顯得扭曲變形,有的人甚至肚子整個都裂了開來!
腥臭味,濃郁了整片戰場!
城牆下那橫七豎八的屍體中,猩紅的臟器以及糾結相連的腸子,胡亂地散落在城牆下和護城河中。而那散發出惡臭的血液,就好象是蔓延扭轉的觸手一般,在城下的泥地上畫出一副詭異的圖象。
砰!
忽然,整個城牆都好像顫動了一下。
瞥見門板斷裂的巨大裂紋,奮力頂住支棍的守城士兵們趕緊散開。
砰!又是一下。
半米粗的支棍和厚重的門栓,終於頂不住衝擊的壓力,裂出無數尖銳木刺。粗厚的城門板發出咯吱咯吱的斷裂聲,應聲倒地。
最後一輛攻城車砸破了內門,但它也隨之被十幾顆火球燒出了濃濃黑煙。耗盡了魔杖內的魔法,各自的法師方隊迅速撤離戰場迴歸本陣,只剩下騎兵和步兵在那奮勇作戰。
“殺啊!帝國萬歲!”
一個帝國兵高吼著,但下一瞬就被長槍貫穿了喉嚨。
“法爾肯萬歲!”
一個法爾肯兵奮勇上前,卻被偷襲的箭矢貫穿了前胸。緊接著,幾道方向不一的攻勢迅猛襲來,將還在捂著傷口的這個士兵皮甲砍爛,砍出深切的殷紅!
叮叮噹噹!
此刻內牆和外牆間的狹窄巷道內,到處都是正在交戰計程車兵。慘叫聲和喊殺聲不絕於耳,刃於刃的刺耳摩擦,刺得耳膜難以忍受。
沒有人在意那些,彼此的眼中只有敵人!殺還是被殺,幾乎在武器交鳴的瞬間就已決定!
血,永遠都是戰場的主旋律。
在這永恆的主旋律下,戰場上的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音符一樣,組成一曲慷慨激昂的戰歌!
如果說,聲音是創作者靈感乍現的音符。那麼,鮮血就是創作者手中的墨水。而巷道和城牆,則是呈現給世人的樂譜紙張。
時間,在灼熱狂暴的氣氛下,飛快流逝。
靈思泉湧的創作者,愜意地微眯著眼,感受著只有自己才懂的靈魂顫動。為了展現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