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武器,對準撲來的劍齒虎直直衝過去。就在虎爪即將近身的時候,羅納德突然膝蓋一彎,往前半跪著滑行起來。而他手中的武器則與地面垂直,一直滑到劍齒虎面前,他手一伸往劍齒虎的腹部下方狠狠刺上去!
劍齒虎只看到對手的個頭突然矮了大半截,跟著感覺自己腹部一涼。
嘩啦啦。
滾燙的鮮血混合著內臟,將羅納德淋了個通透。瞥了下還在掙扎抽搐的公虎一眼,他那灼熱的眼神開始回覆正常。
他走上前去,默默地補上一劍。快步走到那塊巨巖下,他找出了他的包裹,將布魯諾臨走時送給自己的一瓶藥粉找了出來。脫下腥臭的血衣,他按布魯諾所說的辦法,先是使勁抖了抖,將裡面的粉末搖均勻,跟著開啟蓋子,將藥粉灑在自己的後背上。
嘶。
後背傷口傳來的異常清涼,令他愜意地深吸一口氣。將藥瓶放進包裹中,他又翻了翻,將那件縫補好的外套換了上去。
還有最後一套新衣服了,看來以後得爭取少受點傷,還有……
他對著有著十來個小豁口的鐵劍,苦笑了一下。
早知道,就應該把教會的jīng鋼長劍拿過來用的……布魯諾那傢伙,說什麼也不讓我帶著,說是為我好。在這森林裡,用了教會的制式武器又沒人看得到。再說,我們法爾肯人又不信教會那一套。算了,先回復些體力在說吧。’
“對了!”
他突然自言自語著,跟著快步跑到劍齒虎的屍體旁,將它的身子反轉。他先看了看屍體的頭部,又翻開胸部的毛皮搜尋一陣,結果令他有些失望。
額頭上沒有,胸膛上也沒有,看來魔晶也不是那麼好得的……
望著屍體想了想,他就開始用不熟練的方法,費力地剝下一大塊斑斕的虎皮。然後他將那虎皮用石頭壓著,放在巨巖上打算將它風乾。
做完這些後,天已經黑成一片。
他縮在巨巖下面,忍受著刺骨的寒風,忍不住嘀咕一句:“黑得竟然連月亮也看不到。”
一整夜,他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那段關於大廳的回憶,又在他腦海中閃過一下,但很快,所有的思緒就被昏沉的睡意驅逐掉了。
天邊的魚肚白剛起,羅納德就從巨巖下走了出來。他爬上巨巖,將那塊虎皮取了下來,捏了捏,感覺已經有些乾燥了。他也不管那麼多,立即找出針線將虎皮縫合在衣服破損的地方。縫好之後,他穿在身上試了一下,感覺毛茸茸地很是舒服。
嘿嘿。
他不禁翹起了嘴角,為想出這個禦寒方法而得意起來。活動活動身體後,他索xìng將另一隻劍齒虎的毛皮也剝了下來,晾在巨巖上。
今天繼續留在這裡,在附近觀察一下,明天再出發。
他這麼打算著。
就著清水,他將乾肉艱難地嚼進肚子裡,吃完後,他就提劍在附近巡邏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危險後,他就找到一處山泉將水囊灌滿。脫下衣服給自己又灑了點藥粉,羅納德就開始認真地練習劍技和魔技,一練就是整整練了一天。夜晚休息的時候,他滿意地抹去額頭上的熱汗,他將那塊虎皮拿了下來,將它縫在另外一件衣服上。
呼呼呼。
一陣猛烈地狂風襲來,將他的眼睛迷成一條線,衣服吹得獵獵作響。而他的額前黑髮也被吹得不停往後狂亂律動著,就連走路也變得有些艱難。
撿回被風吹得翻滾不止的包袱,他趕緊衝到巨巖下去,將包袱仔細塞好。
靠在岩石上休息的時候,他似乎理解了,為什麼布魯諾說這裡是個歷練的好地方---風太大了,而且冷得刺骨。羅納德望了望頭頂的天空,發現依舊是一片漆黑。山谷上空的那片雲層,似乎從不移動一樣,就是執意霸佔在那個位置。
不知道在這裡待上一個月的話,身體能不能完全適應?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自己不會再不自覺的失神了。
抱著這個想法,他就打起盹來。
一睜開眼,他就看到自己的衣服上結出片片白霜,羅納德不禁打了個寒顫。他趕緊站起身,用力將那些白霜拍掉,跟著又摸了摸後背,他感覺那幾道傷口似乎結了疤。
那傢伙的藥粉還真管用!
呼。
鼻孔噴出的熱氣,將嘴邊絨毛旁的白霜化去。羅納德背上包袱,目光堅定地看著山谷深處,同時對著自己輕聲說著:“出發了。”
014 雪熊。
() 隨著他的小心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