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在莊上轉了一圈,誰都知道了大少爺又娶了三房太太。蘭欣,蘭菊,蘭舛先下山,遇上大爺帶著三個飄亮女孩,便知是自己又多了三個小嬸嬸,圍著看個不夠。“你們這三個丫頭,有這麼看人的嗎,看把你們小嬸嬸羞得都不敢吭聲了。”蘭菊嘻嘻地說:“大爺,能怪我們嗎,誰讓小叔盡娶美女,讓我們三姐妹都無地自容了。”蘭舛摸摸楚芸的肚子問:“小嬸嬸,應該有了吧?”楚芸害羞地點點頭。“三個月了,郎中說是個小子。”蘭欣頓時樂了。“大爺,小叔就是比我爹行,都有兩兄弟了。”蘭菊問楚芸:“你們五個小嬸嬸鬥了幾回嘴了?”楚芸搖頭笑笑。“我們管她叫老大,她管我叫老二,阿依莎是老,曉慧是老四,木蘭是老五。我們五個吃睡在一起,相互關心,彼此照顧,一起出去,一同回家,街坊鄰居都說我們比親姐妹還親吶,想鬥嘴都沒機會,不然太保哥會不高興的,我們才不做那種傻事呢。”
王建民帶著兒子寶華、寶山來了,見了楚芸一愣。“你不是楚雲中家的丫頭嗎?”聽楚芸“嗯”了聲,就對王建都說:“大哥,三年前我說要個龍兒介紹的跳舞女孩,就是這丫頭呀。沒想到,這兩個孩子自己跑到一塊去了,這真是稀罕事。”隨後問楚芸:“對七爹說說,是龍兒追你呢,還是你追龍兒的?”楚芸害羞地說:“七爹,是我追太保哥的。”接著就把認識天龍並相愛的過程,說了個仔細,王建都聽了連連說“好”,“哈給”說道:“五十年前我就說過,王氏無犬子,個個都是有情有義的俠士心腸。對了,寶華,你家王山回來了。不過,別再訓他了,我的兩個兒媳都替他求了情,你就給點面子。”王寶華點點頭。“小侄知道了,大爹。”就見天龍帶著一對夫妻走了過來,那男的正是兒子王山,這臉一怒,指著兒子剛要說話,天龍搶了先。“三十七哥,人都回來了,你就不怕一出手又把他打走?要罵的我早就罵過了,你就消消氣。在城北地頭上,他也蠻給王家長臉的,說到屠夫王,半城的老少都知道。我看算了,誰都不許再罵他,考考他功夫,指點他幾招,那才是正事。”說完忙推推王山,卻拉住了麥子。
到了這時,王山只能學乖,連忙跪下說:“王氏不孝子見過爺爺、父親,今帶媳婦麥子回來請罪。”王建民嘆息一聲,伸手把孫子扶了起來,笑笑說:“回來就好。知錯就好。說說看,這十幾年你都是怎麼過的?”王山忙邊回憶邊說:“那天出去後,就在城北找活幹,可那時剛解放,找了三天都沒活幹,人餓得坐在地上都不想爬起來。到了第四天上午,在羊腸巷巷口,有四個漢子在欺侮一個賣肉的老人家,我見了就來氣,可餓了四天沒力氣,拖著九環陰陽鬼頭棍就過去了。見老人家被打得滿臉是血,渾身是傷,我大怒之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揮棍就打了過去,結果傷了三個,跑了一個。就這麼,老人家留下了我,教我宰豬賣肉,第二年把孫女嫁給了我。從此,我上午賣肉,下午練棍,晚上宰豬,還收了五個徒弟做夥計。前幾月,小叔與城北第一高手比武,用了我的九環陰陽鬼頭棍,險勝對手之後,小叔就認了我,指點我棍法。”王寶華見父親和大伯聽了兒子的話,基本滿意,就對兒子說:“既然回來了,就在家裡多住些日子,讓你爺爺和大爺,好好教你些功夫。爹知道,在濱州討生活不容易,手上沒點絕活混不開,到時讓山根、山豹跟你回去。”到了這時,天龍才讓麥子與王家人相見,隨後摟過楚芸,在費曉慧和錢木蘭的臉上各拍了一下,拖著父親就走,蘭欣三姐妹也跟了來,路上免不了又要取笑小叔來哄楚芸三人高興。
喝了大半夜的酒後,王山自去了祠堂,麥子隨婆婆回上王莊,王建都與王寶山陪靈珊住在老根叔家,島生四人睡在外堂,蘭欣讓山根將張雄他們八個醉漢扔在了別人家的床上,讓小叔小嬸住七姑家,自己和兩個妹住在隔壁三嬸家。
到了次日,蘭欣三姐妹提槍放犬,帶小叔和楚芸、阿依莎這兩個小嬸滿山遊。王寶山和接生婆六姑就候在下王莊,老根叔守在家裡,只怕靈珊隨時會生孩子。王建都帶著兒媳費曉慧、錢木蘭,和張雄他們十二個徒孫去了獨掌峰上的寶靈觀,進了器械庫,先讓大家自己挑了件喜歡的兵刃,再到場地上每人教了一招,隨後搬出桌椅,取了一罈酒和一隻燒鵝,喝著酒開始督練,不間歇地一直讓這些徒孫練到半夜,這才吃飯睡覺。到了次日上午八點吃了早飯,又練到半夜,就這麼被折騰了六天,到了第七天上午親手煮了半隻野豬,每人一碗酒,遞上筷子說:“也許你們在想,這老頭真會唬弄人,就這麼個破招,還折騰了我們六天。”他長嘆了一聲,接著說:“當年我們師兄弟二十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