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踏雪無痕的本領。至於為了追求武學上的高山,我更是不惜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去挑戰著生命的極限。所以越是艱難險阻,我。。。越會鋌而走險!
行至山腳,已是日薄黃昏。卻仍有志得意滿的少年不辭辛苦的遠道而來,他們當中不乏有初生牛犢的勇氣和敢為人先、只爭朝夕的魄力。而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者,又皆是當下武林不可多得的後起之秀,少年英才!也可謂是武林明日的希望之星,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卻也本該是他們特有的氣質!
從他們的眼裡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從容,也彷彿看到了潛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我無意現在就與他們一決高下,更不願在這裡多做停留。留給我的時間本就不多,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容不得我有一絲的懈怠!
收拾了心情,一盞茶的時分,我已轉為步行並沿著崎嶇的山間小路徒步攀爬到半山腰處的拐角。這裡怪石林立卻又縱橫交錯,顯是被人為的精心佈置而成。拐角的盡頭隱約可見有座石頭搭成的涼亭,正自暗暗欣慰之際,轉眼間一陣狂風襲來,隨之下起了綿綿細雨,看來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風雨交加,再加上飢寒交迫,不禁讓我加快了腳步。穿過一重又一重由怪石而組成的石林,我急切的想找到剛才依稀可見的石亭,直到雨水夾雜著汗水浸溼了身體的每一處肌膚,卻哪裡還有石亭的蹤影!
相傳山上機關林立又暗含奇門遁甲、五行之術,說不得,是被我遇上了,如今卻又騎虎難下。。。而對於五行之術、奇門遁甲,我向來是隻聞其說,不聞其詳。還好雨勢漸微,只能期盼著雨停後再作打算。
當夜幕降臨,雨總算是停了下來。看著明月當空,我長舒了一口涼氣,其時夜色朦朧,耳邊傳來的卻是山腳下嘈雜無序的腳步聲及刀劍相交的錚鳴聲。想必白日裡的平和,只有等到夜深人靜時才會露出本來之面目。自古江湖多相殘,月黑風高夜,往往也正是人性最陰暗的時刻。。。
夢裡晚風輕拂,我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那石亭在月光的映照下清晰可見。恍惚間,一團黑影在石亭中穿梭而過,我忙追尋而至。行至中途,耳旁忽聞風雷滾滾,一道閃電赫然擊中石亭!而我的夢,也隨之轟然驚醒。
這到底是夢,還是未知的先兆?夢醒後已是黎明時分,太陽將要照常升起,曙光在即,我不禁心生釋然:“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既然能在夢裡逃過一劫,不論是福是禍,一切就由老天來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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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路狹窄且依臨懸崖,想要繼續前行,只有透過那由怪石組成的石陣。此時太陽已經升起,而趕路的人卻不止我一個!既然這裡是必經之路,就必定有人能破此陣,為今之計也只好以靜制動,靜觀其變了。
好在等待並不漫長。只見不遠處正有一老一少徑朝這裡結伴而行,一個一身青衣、鶴髮童顏,然健步如飛,儼然一副仙風道骨!另一個一身白衣,少年英俊,腳步卻異常之穩健,與老者並駕齊驅始終不離其左右。
顯然他們是相互認識的,與我來說卻不知是友是敵。倘若稍有不慎,便自難免一戰,我不禁暗中戒備、屏息凝聽。頃刻間,二人已至石陣。少年還未開口,老者已然查清虛實,禁不住讚道:“好詭異的陣法,就連老夫都從所未聞!而縱觀格局,七橫八豎又暗含五行之位,宛如就是一座天然巨大的棋盤!人一旦入的此陣,頓時便會五行換位,進而迷三倒四。再加上雨後迷霧伴生,稍有不慎便會因迷失方向而跌落懸崖!”老者猶豫再三,卻終是不肯再踏出一步。
眼見老者舉步維艱,反倒是那少年竟自從容的撿起腳下碎石,在一塊奇形怪狀的巨石上揮筆自如、舉一反三,研究著破解之道。並時不時的蹉起地上塵土臨時堆起了巨型沙盤,好似行軍打仗前的兵棋推演。
我在暗中觀察良久,他卻遲遲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而濃霧終將散去,到時候我再無可避之處,說不得是總要與他們見上一見了!
少年時而雙眉緊湊,時而抓耳囊腮,與他同行的老者也禁不住在一旁出謀劃策。倒是我守株待兔,儘想坐收漁翁之利!眼見日頭高照,霧氣也漸漸隨之散去了一些,正當我將要主動現身之際,少年‘啊’的一聲驚叫失聲,一把帶血的匕首已自他的胸前破胸而出。老者微眯著雙眼,似是在得意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