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夾,他的動作無比輕柔,無比小心,生怕不小心掛到了許諾的頭髮而弄疼了她。
說實話,若不是想要錄影來留念,他真的不想許諾化妝、盤頭這麼麻煩、這麼累。
將頭上東西全部取下之後,許諾走向了衛生間,邊走邊說:“我去洗頭髮,你回酒店招待賓客吧。”
首景酒店亦墨氏產業,地處黃金段,恰與二人新別墅相鄰,很近,很方便。
許諾想,來了那麼多賓客,若新郎和新娘都不在,不太好。
墨珺言則不然,他抿著薄唇,未拒,亦未應,他的眉梢,似有似無地染起了悅意。
許諾自顧自地洗起了頭髮。
當她洗完,用毛巾擦乾的時候,才發現門口有個人。
抬眸看去,那人,是黑黑黑。
“你怎麼還在這兒?”許諾疑惑地問。
“嗯,我幫你吹頭髮好不好?” 墨珺言柔聲開口。
許諾斂眸,不解地看向墨珺言:“不用了,我自己吹就可以了。”
吹頭髮這麼小的事,還讓他幫,自己不真成了殘廢了麼?
“可是,我想幫你吹頭髮。” 墨珺言的聲音不大,卻是將位元組咬得很重,那期待的眼神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微思幾秒後,許諾點了頭。
吹頭髮這件事,她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有人幫忙吹頭髮的話,手臂倒不用舉高那麼累了。
墨珺言俊臉瞬揚,欣喜不已,他立時走到許諾身邊,開啟吹風機,幫她吹起了頭髮。
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挑著她的髮絲,細細梳理,緩緩吹乾,那感覺,很是溫暖,很是舒服,很是享受,讓許諾陡生出一種做女皇的感覺。
“諾,我喜歡幫你吹頭髮……從青絲吹到白髮……” 墨珺言的聲音柔寵甜溺,讓許諾的心忍不住盪漾了起來。
他的這句“從青絲吹到白髮”更是美的能讓人直接融化掉。
……
許諾和墨珺言離開之後,徐廣明便開始尋找起了林薇兒。
雖然墨珺言說當年的事他解釋不清楚,可他,還是想要找林薇兒去解釋,想要儘自己的力量還墨老先生清白。
“薇兒小姐——”徐廣明顫抖著聲音喚道。
林薇兒疑惑地看向徐廣明:“您是?”
“您不記得我了,我是老徐,墨老先生身邊的老徐。”徐廣明撩起額前的銀髮,使勁展示著自己,想要林薇兒儘快認出他。
“哦,徐伯伯,您好,快坐。”林薇兒終於想了起來。
白子慕卻面色瞬黯,突然傾身將林薇兒擋在了身後,犀利的眸光直直地刺向了徐廣明,那個曾經跟在墨珺言爺爺身後的人。
見狀,林薇兒連忙拉過了白子慕的手:“你答應過我,過去的事不再提。”
白子慕垂眸,未語,牽著林薇兒的手不覺間又緊了幾分。
“薇兒小姐,您受苦了,要不是當年東城新建了一個鋼鐵廠,墨老先生就買下老房東邊那片地了,也就能常常見到您了,不至於您病成這樣,也不知道……”徐廣明的聲音微嘶啞,遺憾。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鋼鐵廠,三個字,卻是鑽進了江浩的耳朵。
“您剛剛說什麼?”江浩急問。
“什麼?”徐廣明反問。
“鋼鐵廠,您說的鋼鐵廠是怎麼回事?”江浩揚聲又問了一遍。
“哦,當年,墨老先生看中了東城東那塊地,本來協議都簽了,可是開發前去那裡的時候,卻發現旁邊新建了一個鋼鐵廠,空氣汙染非常嚴重,所以,就放棄了那塊地,再後來,聽說上邊因為空氣汙染查封了那個鋼鐵廠……”
江浩眸色一轉,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一句話未說,便飈車離開了酒店。
十分鐘後。
江浩風塵僕僕飛奔而來。
將林薇兒、白子慕和徐廣明全部請到了新別墅待客廳。
他微微揚手,將一份資料交到了白子慕手裡。
江浩轉身,將視線移向林薇兒:“伯母,這幾天,珺言一直在和我探討您的病情,他動用了一切力量在查詢當年的真相。
徐爺爺曾說過,當年的咖啡煮制他全程監督,而且,煮好以後,徐爺爺是先倒出來嚐了的,所以,證明墨爺爺沒有往咖啡里加東西的同時,也證明了沒有其它人往咖啡里加東西。
這個結,一直無法解開,今天,我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它,就是鋼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