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的話,你說,‘不會用目光凌遲我一輩子吧?’我確實想這樣做!不過,把凌遲兩字去掉,我想……目你一生!”
“這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並不贊同!兩情相悅的話,朝朝暮暮都不夠……”
她身體騰空被墨珺言穩穩的抱在了懷裡:“相信我!”
“只要你願意,我以後做什麼都向你請示!”
“以後不要隨便跟陌生男人回家!”
“昨天的車禍不是意外……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別走,我不靠近你……剛剛……我只是……很想你,情不自禁……”
“那你戴著口罩,我怎麼侵犯?”
“我們結婚吧?”
“從此以後——
喜悅,你我共享,
危險,我替你擋,
朝暮,你我相伴,
今生,攜手並肩!”
“結婚之後,我可以陪你下山區,陪你做牆繪,陪你制毛筆……
我們一起練字、讀詩、品藝,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做,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世間有太多的錯過,有太多的耽擱,我不想與你錯過,更不想耽擱一分一秒的幸福,相信我,我們會幸福……”
“哦,我和你外公簽了協議,現在是林家的男傭!”
“多吃多睡?!外公,您想要把我養成小肥豬麼?我要是長成小肥豬,哪兒還有人要我?” “有——有湯喝!”
“好睏啊,這是要長胖的節奏麼?”“不是節奏,是前奏!”
“誰讓你給它系鈴鐺的?”“不繫鈴鐺系什麼?”
“乖,去媽媽那裡……”
“別怕別怕,爸爸抱……”
“我真的想和你一輩子……”
“剛剛那輛車子有問題!”
“我沒說這樣幫忙……”“主人也沒說不讓這樣幫忙。”
“那邊小巷有人賣紅薯,我就去買了兩個……”
“不用勺子難道用吸管?”
“你……喜不喜歡孩子?” 墨珺言故意學著許諾的聲音語調。
“我心已許墨!” “我心亦許卿!” “此墨非彼墨!” “世間筆墨皆姓墨!”
“諾……我願用一切,換你安然……”
“諾,不哭……無論我是生是死,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保護你……珺不轉世,等你百年……”
“諾……我……愛……你!”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馬上便要超出江浩說的時間了,可墨珺言卻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
他像是冬眠的黑熊一樣,沉沉睡著,監護室裡安靜得連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許諾半垂著眸子看著墨珺言,她眸中的眼淚似乎已經流乾,原本清澈靈動的大眼睛乾澀又紅腫,紅血絲爬遍了眼球。
“你快醒來,我不要你等我百年,我要你陪我百年……”許諾翕合著乾涸的唇瓣喃喃自語,她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她的心臟,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如果不是確定心臟早就長在了身體裡,她一定會懷疑心臟這個器官不是血肉組成的。
許諾如木頭人般,趴在床邊,緊緊握著墨珺言的手,啞聲呼喚:“你給我醒來,我不要你等我百年,我要你陪我百年……”
————
“我要見許諾,刀醫生有辦法讓墨總醒來。”
許諾微溼的長睫毛陡然一顫,她似乎聽到了愛德華的聲音。
封閉的監護室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可許諾的聽力彷彿有了穿透力,她的耳朵已選擇性地聽取了“辦法”“醒來”兩個詞語。
長睫毛倏地掀高,許諾從恍惚中拔了出來,她胡亂地抹了一下臉,便快步奔了出去。
走廊裡,愛德華和刀醫生確實在,他們在等她。
看到許諾的樣子,愛德華和刀醫生的同時揪起了心臟,她實在讓人擔心,讓人心疼。
“刀醫生有辦法?”許諾黑眸中染起了希望。
刀醫生點頭:“是,有一種民間秘法,叫做血脈喚醒法,血脈喚醒或許可以讓他醒來。但這種方法,只有20%的機率,很低……”
許諾點頭,眸光堅定:“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我也要試一試。”
刀醫生頷首,堅定眨眸,帶著工具和許諾一起進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