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臉,江辰先是一愣,接著便換上了副討好的笑容:“呵呵!原來是孔院長啊!您老怎麼會有空來串門啊?”
“嗯哼!”孔博安冷哼一聲,抬手推開江辰,入了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瞬間,江辰一改剛才的恭敬,對那已然坐下的孔博安翻起了白眼:“喂!孔老頭!你這可是私闖民宅哦!”
此時若是其他書生在這裡,聽到江辰拿如此語氣和孔博安說話,估計會嚇得不輕,博安書院中,除了瘋子,哪個見了院長大人不低聲下氣?
不過,對於江辰的這番表現,孔博安早已習慣,只不過冷哼一聲,便從懷中掏出一枚銅幣扔到書桌上:“少給老夫貧嘴!我問你小子,這枚銅幣是怎麼回事?”
“銅幣?”江辰在孔博安旁邊坐下,然後疑惑地拿起書桌上那枚銅幣,仔細看了看,然後抬頭對孔博安道:“孔老頭!這枚銅幣你從哪裡撿來的?都髒成這樣了,你居然還敢放到懷中!”
“你這臭小子!”孔博安被江辰的這番話氣得差點兒岔氣,指著他的鼻子臭罵道:“你小子少給老夫裝蒜!一刻鐘前,老夫剛從藏書樓出來,便見一小乞丐拿著這枚銅幣來找老夫,求著跪著要我教他讀書!仔細問他,方才知道,原來是一書生介紹他來的!你說除了你這小子,整個扶搖鎮,還會有誰能幹出這種事?”
聽罷孔博安的話,江辰不由笑著點點頭:“哦?那小乞丐還真找你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什麼‘孺子可教’?”孔博安沉聲打斷江辰的話,指著他手中的銅幣,臭罵道:“一枚銅幣就想入我書院?沒門!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夫個交代,老夫非去了你那下階文士的頭銜不可!”
聽得孔博安所言,江辰有些鬱悶地揉了揉太陽穴:“我說孔老頭,別每次都拿這個要挾我好不好?”
“要挾你怎麼著?”孔博安狠狠瞪了江辰一眼,然後擺出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這小子!我真不知道這些年你讀得那些個典籍是用來幹什麼的,看了那麼多書,若是換做他人,不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應付個會試也是綽綽有餘了。你倒好,居然連個鄉試都要老夫我放……”
“孔老頭!”不等孔博安把話說完,江辰不耐地抬手打斷,然後在孔博安那噴火的目光中,拿旁邊的毛巾擦拭了下手中的銅幣:“你應該清楚,自你那不孝兒子戰死沙場之後,你就從來就沒好脾氣過!整個博安書院,能和你說上話來的,恐怕除了能忍受住你那臭脾氣的我,就找不到第二個人!現在我就要離開扶搖鎮,沒個一年兩年的是恐怕回不來了,以後要是沒人和你聊天,估計你這老頭非寂寞到發瘋不可!我看這小乞丐倒是有些傲骨,跟你挺對脾氣,若是好好教導,將來難保不會是第二個孔博安!”
說到這裡,江辰揚了揚手中的銅幣:“再說了!一枚銅幣換一個小孫子,倒是划算得很哪!”
“你這小子倒是挺為我老人家著想啊!”
聽了江辰所說,孔博安氣得牙癢癢,不過卻是沒有發飆,而是一把奪過那銅幣,接著換上副樂呵呵的表情:“好!好!好!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小乞丐我就收下了!實話跟你說,打我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就喜歡得緊!來你這裡之前,我就已經讓人帶他回我府上!這次來找你呢,也是想在你臨去京城之前囑託幾句!”
“有什麼好囑託的?”江辰打了個哈欠,將那枚銅幣收起,懶懶地回道:“你應該知道,此次上京,我落榜的可能性不下九成,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打道回府!”
“你這臭小子!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聽得江辰這般說辭,孔博安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百寶袋。
“嗡嗡……”隨著蠶鳴聲響起,書蟲幽兒自孔博安的百寶袋中鑽了出來,歪著小腦袋四下裡看了看,接著便一個縱躍,蹦躂到了江辰左手背上。
“幽兒!你這小淘氣怎麼跟著來了?”江辰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控了下幽兒的迷你小腦袋,讓後者是舒服的嗡嗡直叫。
看著江辰和那幽兒如此的親暱,孔博安不由搖了搖頭,然後捋著鬍鬚道:“這次上京的路上,可能有些不太平,你把幽兒給帶上,也好有個照應!”
“你捨得?”江辰猛地抬起頭來,望著孔博安的目光中,滿是不信。
“能不捨得嗎?”孔博安狠狠瞪了江辰一眼,然後指著那幽兒臭罵道:“我好吃好喝養了這小東西有十年,本以為自己也好歹能算上它半個父親,可哪裡知道,這小東西僅僅和你待了不過三年時間,就把我這半個父親給踢到了一邊,看到你比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