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北安王爺、王妃報告少王妃情況的御醫走了回來,看見神情激動的雷季淵,慌忙勸阻他。
“睿王爺,少王妃身子極為虛弱,她需要靜養,請您別過於激動,那對少王妃的病情沒有任何好處呀!”
雷季淵走過來,拽起御醫衣襟往上提,輕冷出聲:“告訴我,她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御醫被嚇得半死,又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結結巴巴的稟告。
“回、回王爺……少王妃隨時有流產的可能,微、微臣已開了安胎的處方……目前情況雖然稍微穩定下來,但、但是少王妃若仍不清醒,恐怕……會有生命的危險……”
雷季淵暴吼:“既然如此,你給我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御醫真是有苦說不出。
他吶吶回答:“王爺,不是微臣沒想過其它辦法,可是完全沒有效果,微臣不敢再加重劑量,怕傷了少王妃肚子裡的小孩……”
雷季淵慢慢地鬆手,險遭窒息命運的御醫踉蹌退後兩步,扶著椅背重重的連咳數聲,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半晌,雷季淵用力踢翻椅凳,頹然坐在另一張雕花椅子上,將臉埋進手心,心中不斷吶喊著:採靈!採靈……
“睿王爺,您去歇一下吧!您已經四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可不要連您也病倒啊!”
御醫看見他那麼深愛少王妃,心中也頗為感動,不由得關心地勸說著。
他的戰袍上點點汙漬,英挺卓絕的臉上滿是風霜,他應該是疲憊的,然而他的黑眸卻如同鷹眸一般炯炯有神,只是,那汪深潭中藏匿了太多無法訴諸於口的痛楚。
他走回床邊,握住她的手。
他輕聲道:“我不累,我要坐在這裡,等著她醒過來。你走吧!讓我靜一靜。”
“是,微臣告退。”他還得回宮向皇上報告少王妃的情況呢!唉!他已是個六旬老翁,怎地就沒人關心他會不會累啊?
一知道雷季淵回府,瓦克齊便立即趕至寢居,到他的面前請罪。
“睿王爺,卑職沒能好好保護少王妃,現在前來請罪,請王爺從嚴懲處!”瓦克齊自請處分道。
雷季淵厲眸一掃,冷冷的語氣如悶雷般響起:“是誰做的?”
他要知道是誰的主意,並且要讓意圖傷害採靈的人付出最大的代價!
“害少王妃墜馬的兩個人犯已經抓到了,並且關在王府的地牢中。看樣子是受人指使,可是任憑卑職如何詢問,他們堅決不供出主使者。”
“也許你對他們太客氣了。”他緩緩站起,喊道:“畫湄!”
守在門外待命的畫湄立即走了進來。
“奴婢在。”
“照顧少王妃。她若醒了,派人到地牢去找我。”
“是!”
“瓦克齊,隨我到地牢去。”
他要親自會會那兩名人犯。
“是。”
走到王府僻靜的西院,沿著一座石梯走下,那裡便是北安王府的地牢。
北安王爺、王妃向來不是嚴格、會故意刁難下屬的主子,加上王府中的奴僕勤快安分,所以地牢在王府幾乎是形同虛設。
被關在牢中的哈里罕與也孫圖見到雷季淵竟提早三日回到大都,而且親自來到地牢,皆感到大禍臨頭。
雷季淵看了瓦克齊一眼,他立刻明白王爺所要下的指令。
他拿出鑰匙開了鎖,而後命兩個士兵將他們煉在牆上。
雷李淵狂怒而不帶絲毫火氣的聲音冷峻地響起:“說,誰是主使者?”
哈里罕與也孫圖對看一眼,兩人死也不肯開口。
“說!”
雷季淵幾乎要勃然大怒了。
儘管他們非常怕雷季淵,但也孫圖仍畏縮地開口:“我們……說什麼也不會出賣主子的!”
雷季淵的眼眸捲起風暴,並且流露出獸性的殘忍與嗜血。
他可以慢慢套話,可是這次他不想這麼文明。
雷季淵從牆上拿下皮鞭,眼神冷冽地直直盯著也孫圖與哈里罕,看著他們面色死灰。
揚起皮鞭,他狠絕地拍了下去,一鞭,又一鞭,穩、狠、準,一分也不差,來勢凌厲得讓兩個人犯淒厲慘叫,耳邊盡是鞭聲霹靂,眼前盡是鞭影縱橫。
“睿王爺饒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也孫圖哀求著連聲討饒。
雷季淵充耳不聞,完全沒有罷手的意思。
“睿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