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牙的樣子,便猜到了水杏兒心中的想法,暗暗搖頭,想:“杏兒啊杏兒,本不想嚇你,但看來不嚇嚇你還真是不行了,你可別怪師哥。”拿定主意,窺個空檔,一針盪開水杏兒劍尖,繡花針霍地前指,在水杏兒眼前一晃,先讓水杏兒看清了針尖,隨即屈指,針尖回收,卻用指甲去水杏兒臉上猛地劃了一下。
李傳燈突然轉守為攻,針尖在眼前一晃,水杏兒已是心中一跳,再猛地覺得臉上一痛,似乎半邊臉都給劃開了,剎時間魂飛魄散,尖叫一聲,縱聲後退,左手捂了臉,急叫道:“鏡子,鏡子。”
李傳燈那一下實在太快,場外象寧劍仁肖紫衣等高手都沒有看清楚,但看了水杏兒這樣子再聽了她這樣的急叫,所有人自然都明白,必是李傳燈在水杏兒臉上劃了一下,一時所有的人都盯著水杏兒的臉,流雲山莊的人是驚喜交集,神燈教的人卻是驚惶失措。
侍女遞過鏡子,水杏兒甚至不敢將捂著的手全部拿開,只敢稍稍移開來照,一照之下,但見左臉上一道紅印子,足有三寸來長,乍看驚心動魄,第一眼看見,水杏兒幾乎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再看第二眼卻覺不對了,面板似乎沒破,就只是劃了一下,留下了一條紅印子。水杏兒尤自不敢相信有這等好事,用手細細去摸,確是沒破皮,只是有點紅,沒什麼大礙,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下來,疑念卻起,轉頭看向李傳燈。
看到她目光,李傳燈哈哈一笑,道:“怎麼,嚇著了,嚇著了就趕快帶了人走,這一次我沒用針只用了指甲,但如果你不守合約,還要找流雲山莊的麻煩,那下次光臨你嫩生生臉蛋兒的,就真的是冰冷的針尖了。”
“閣下神功絕世,今日之賜,水杏兒永不敢忘。”水杏兒冷冷的看著李傳燈,一抱拳道:“水杏兒願賭服輸,但有一個要求,想知道到底是輸在何方高人手底,這個願望想來閣下不會拒絕。”
李傳燈武功之高,簡直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這時不但是水杏兒,便是包括寧劍仁肖紫衣在內所有的人,都想知道李傳燈到底是何方神聖,而寧劍仁肖紫衣早已在腦中想遍了俠義道中的前輩高手,竟是想不出一個人能有如此身手,因而更加盼望李傳燈能揭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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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所有人的願望都要落空,李傳燈是絕不敢露出真面目的,心底暗叫:“我的好師妹,你要是知道這個叫你小姑娘教主又壞你好事又嚇你的人竟是你的師哥,那你還不掐死我?師哥我害怕呢,你還是慢慢猜吧。”故技重施,哇呀呀一聲叫:“吾乃燕人張翼德是也,打了半天,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真真氣死我也,來來來,俺與你再戰三百會合。”
水杏兒知道問不出李傳燈的真實身份,冷冷的盯一眼李傳燈,一揮手:“走。”神燈教數百人一時間退得乾乾淨淨。
眼見水杏兒退去,肖紫衣寧劍仁對視一眼,霍地對著李傳燈一齊拜倒,齊聲道:“流雲山莊全體上下,拜謝高人援手之德,救命之恩。”
看水杏兒與李傳燈鬥了兩場,寧劍仁肖紫衣早已明白,這個三年前的野丫頭確已跨進了當世頂尖好手之境,合他們兩人之力,也未必鬥得過水杏兒,更何況水杏兒還帶了大批好手弟子來,今夜若不是李傳燈,流雲山莊上下所有的人,沒有一個能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李傳燈可不敢受他兩個的拜謝,急閃身避開,伸手虛扶道:“兩位快快請起,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掛心。”
一則怕寧劍仁肖紫衣兩個再客氣,二則要趕在水杏兒之前回去,因此李傳燈一面說,一面就向莊外掠去,這下寧劍仁兩個急了,寧劍仁急道:“前輩慢走。”眼見李傳燈不肯留步,肖紫衣叫道:“前輩請留下名諱,也好讓流雲山莊上下同感大德。”
“師叔師嬸,我可不是什麼前輩。”李傳燈心底暗叫,扭頭哈哈一笑,道:“吾乃燕人張翼德是也,兩位要謝,就謝謝張翼德吧。”笑聲中早去得遠了。
李傳燈一路急趕,回到住處時,天還沒亮,水杏兒卻直到近午時才回來,李傳燈看她一張俏臉兒沉沉的,左臉上的紅印子也還隱約可見,心底偷笑,雖然一切心知肚明,但完全不問可要惹水杏兒動疑,便問道:“杏兒,你真的將流雲山莊的人全殺光了,我不信,你不可能這麼狠心。”他是故意這麼說,也算是給水杏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