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他,她看著李傳燈眼睛道:“師哥,我知道你是個老好人,但我水杏兒不是,他們打了你,打了我,還汙衊我娘,此仇不報,水杏兒誓不為人。”
“杏兒。”李傳燈心中越發憂急,但水杏兒卻伸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帶著些惱的看著他道:“師哥,不要說了,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不會想惹我不高興吧?”
從小到大,李傳燈就從來沒有惹水杏兒不高興過,她這麼一說,李傳燈只有閉嘴,水杏兒樂了,笑道:“這才是我的好師哥。”會說話的大眼睛在李傳燈臉上溜了兩溜,忽地一瞪眼,道:“師哥,你老實交待,娶親了沒有?”
李傳燈還在轉著心思要怎麼勸水杏兒呢,沒想到水杏兒突然說這個,臉一紅,道:“說什麼呀。”
水杏兒臉上也有些發紅,卻仍是瞪圓了杏眼,叫道:“什麼說什麼?有還是沒有,老實交待。”
“當然沒有。”李傳燈搖頭。
“沒有就好,否則我一劍就殺了她。”水杏兒惡狠狠的叫,卻又撲哧一笑,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張俏臉兒燦若紅霞,李傳燈一時間不由看得呆了。
蜈蚣堂改成了神燈教的香堂,不過水杏兒不願住蜈蚣堂中,在縣城另找了一處大宅子,到宅子裡,水杏兒卻並不放李傳燈去休息,還是扯著他絮絮叨叨的說話兒,自然問起李傳燈這三年是怎麼過的,有些事李傳燈不能說,但他想說的,例如替肖紫衣寧劍仁說好話,水杏兒卻又不願聽,只有兩樁事水杏兒聽得認真些,一樁是李傳燈做長安鏢局總鏢頭的事,水杏兒樂了半天,然後說起那一批幫忙的神秘高手,李傳燈說是寧劍仁找來幫忙的,水杏兒卻大大搖頭,道:“絕不可能,長耳佛陳耳的名頭我聽說過,流雲劍派絕對請不動他。”李傳燈解釋,她卻不願再聽,李傳燈不願招她不高興,只好不說。另一樁則是黑龍會假扮神燈教算計程映雪的事,水杏兒點頭,道:“我也收到過訊息,說程映雪出山後接連拜見了佛道五大派的掌門,佛道五大派龜縮百年,白雲澗看來是想讓他們出山了,黑龍會敢冒我神燈教的名頭,哼哼。”說到這裡,水杏兒大大的哼了兩聲。
李傳燈心裡還有個擔心的,就是怕水杏兒會去和黑龍會合作,見水杏兒這樣子,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憂心水杏兒將要採取的行動,但與水杏兒見著,李傳燈心裡的高興還是要更多一些,水杏兒也是一樣,隨後的兩天裡,水杏兒一直陪著李傳燈,神燈教這時已是黑道第一大教,每日來報事的人著實不少,除了那些特別重要的,水杏兒一概不理,讓李傳燈頗為感動,然而看著水杏兒發號施令的樣子,李傳燈又覺得非常的陌生,心中實不知是憂是喜。
到第三天下午,水杏兒要動身去流雲山莊,對李傳燈道:“師哥,你要不要去看,我希望你去,我會把寧鳳和肖乘龍揪到你面前,讓你百倍的打回來。”
李傳燈急得一把抓住水杏兒的手,求懇道:“師妹,你放過流雲山莊吧,那天真的是誤會,師叔師嬸他們真的是好人,寧鳳師姐後來對我其實也不錯的,她只是驕傲了些。”
“師哥,你真的是個好人,別人欺負了你,你卻還百般替別人開脫。”水杏兒看著李傳燈,搖頭,眼光一冷:“你可以忍,但我不能,我尤其不能看著別人欺負你而袖手不顧。”說到這裡,她左手突地伸出,一下點了李傳燈的軟麻穴。
李傳燈完全沒想到水杏兒會突然點他的穴道,全無防備,身子一軟,水杏兒早伸手扶住了他,柔聲道:“師哥,你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了的。”扶李傳燈到床上,眼見李傳燈還要開口,她猛地伸嘴去李傳燈臉上嗒的親了一下,飛跑了出去,李傳燈又是一個猝不及防,全身一熱,水杏兒早跑得不見影兒了。
感受著臉上的溼潤,李傳燈心中一陣陣發熱,想:“師妹對我的好,真的是沒法說。”這麼想著,卻越發替水杏兒著急起來,想:“無論如何,我絕對不能讓師妹害了掌門師叔他們,闖下無可彌補的大禍。”當下凝氣衝穴。
水杏兒點李傳燈這一下,用的勁並不是很大,但照常理讓李傳燈躺個四五個時辰是不成問題的,她卻想不到李傳燈功力其實還遠在她之上,不到半個時辰,李傳燈便衝穴成功,跳了起來,為怕守衛的人去通知水杏兒,李傳燈索性跳窗出去,摸出宅子,運起輕功,飛速趕向流雲山莊。
一路飛趕,李傳燈卻又是一路發愁,趕到了又怎麼樣呢?以水杏兒的性子,想勸住她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或者叫寧劍仁帶了流雲山莊所有的人避開,那同樣幾乎是不可能,堂堂流雲劍派,如何會在敵人到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