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若穎?”菲爾克德教授看著她。
他看見她眼中的掙扎,也看見她眼中的渴望。
“我……我可以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母親過世後,她和爸爸一同來到德國,他們之間再也不提在臺灣的回憶。其實,她是有些想念的,想念城市裡一棟棟正在興建的商業大樓,想念永康街裡融合中西式的美味,想念南海路上的植物園,想念……
“孩子,你當然可以,而且我們也需要你。”菲爾克德教授說。
梅若穎笑了,心裡的期待跟渴求催促著她,她用力的點頭,內心迫不及待的要跟父親分享這個訊息。
她,就要回到臺灣,這個打從國中畢業後就不再碰觸過的故鄉回憶,
臺灣,臺北。
車水馬龍的南京東路上,一輛為孔武貨運公司所屬的深藍色貨車正技術熟練的在路邊停車,停妥後車門一開,從前座上跳下兩個身穿制服的男人,一高一矮,其中個子稍矮的男人滿臉不快的取下推架,憤恨不平的將車上的貨物搬卸至推架上。
“嘿,有必要這麼痛恨嗎?”另一人揶揄的看了同伴一眼。
睞了身旁這永遠可以恣意迷惑無數女人的萬人迷一眼,不滿的情緒只有更加高漲,“真不知道我好端端的幹麼跟你在這裡出賣勞力。”山田俊之不快的嚷。
“草創時期,臺灣人說校長兼撞鐘,就是這個道理。”蘇劍令咧嘴道,真誠的笑容隱含著獨特的個人魅力。
“去你的狗屁道理,我這個股東到底還要搬貨搬到什麼時候?你這浪蕩不羈的大少爺放著好日子不過那是你家的事,可是幹麼拖我下水?”
想到自己放棄涼涼的拍賣官不幹,跟這個浪蕩不羈的蘇家二少在大太陽下當捆工,山田俊之就覺得後悔萬分,偏偏他手上又握有自己把柄,想不屈服也難。
“嘖,我幾時拖你下水,也不想想,在你主持的拍賣會上遺失了名畫,卻臨時用個來路不明的留聲機頂替,當時若不是我出手買下,只怕訊息傳回琋琺古董拍賣公司,你山田俊之再有能耐,下場也不會太好看吧!”將他一軍,蘇劍令不忘安撫的拍拍他的背。
頂開他的手,他不領情的說:“少拿那天晚上的事情要脅我,是你自己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