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很難和窩在閣樓或咖啡廳寫作的落拓文人聯想在一起。你像個貴公子,沒有那種窮酸氣。”
“是嗎?那可真是我聽過最受用的恭維。”喬志高嘴角浮起一絲笑,心安了不少。
“對了,矢志成為作家之前,你有過什麼夢想?”黎湘南說:“小孩子時最流行交換秘密,發誓什麼的。發現什麼事,都說不可以告訴別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是口耳相傳,結果是大家都知道。那時做過很多夢想,當舞蹈家、音樂家,志願一籮筐;結果一起指天發誓的那些人,到最後還是嫁人為唯一的志願。你呢?你有過什麼夢想?”
“我?”喬志高又愣了一下。
“嗯。我很想聽聽呢!”黎湘南睜著大眼睛說。
她對喬志高和高日安的感覺及態度完全不同。高日安令她不禁想出言諷刺,喬志高卻能激起她最知性感意的一面。
大概是因為認識的場合與形式不同吧!高日安一開始即以絕對不等的姿態凌空而降,而喬志高卻以平等友善的姿態出現,這種絕大的差別,當然使她對他們產生絕大不同的觀感。
雖然她沒有懷疑,但其實她並不怎麼相信喬志高說自己是“落拓作家”的那種說詞;然而她也無意揭發,她沒興趣窺探別人的隱私和內心的秘密。只有像高日安那種所謂的心理學家和什麼精神醫師才會做那種��p事。
喬志高發楞過後,自嘲地撇撇嘴,點根菸說:
“我沒什麼偉大的夢想,反正就是這樣。以前小時候的作文我的志願寫過想做老師、醫生、科學傢什麼的;長大後卻什麼都不是,只是為討生活而討生活。”
“你這話太消沉了,不像你。”
“我看起來也不像是積極的人。”透過青濛的煙霧,喬志高深沉的黑眼眸逐一審視黎湘南清純潔淨